“……”

唐婉無語,想了想,索性拉著他的手附在自己的手腕之上,擠出兩個字:“活的。”

封北寒嘴角溢位一聲輕笑,緊緊拉著她的手腕:“睡罷。”

唐婉也累了,只當封北寒是外表剛強,內裡卻是和軟,所以待她總是這般溫和水,自然也沒多計較,索性靠著他的肩膀,嗅著那淡淡的藥草香,睡得沉沉。

封北寒側身在她髮間落下一吻,順勢將她擁入懷中,沉沉睡去。

嶗山縣時,唐婉為護自己,不惜捨命。

如今身在京城,若還叫她處處為難、受傷,那便是他這個做夫君的不是了。

封北寒眼底劃過一絲狠厲,抱著人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唐婉難得睡了好覺,身邊卻已經沒了封北寒的蹤影,心裡沒來由的有點失落。

明明是個比軟枕和安神香都有用的人。

“王妃。”

小檀帶著洗漱的東西踏入屋中,見唐婉睡眼朦朧,忍不住笑,“王爺方才被人著急叫走,臨走時還特意吩咐奴婢們,不要吵到王妃休息呢。”

“誰來叫的王爺?”唐婉眉間卻擰了個疙瘩。

“是李修滿來叫的,說是朝堂上傳來些風聲,好像說是皇上要用王爺。”

小檀放好水盆,拿了溫熱的帕子上前為唐婉擦拭過雙手,“王妃的手怎的這樣冷?”

“興許是枕邊人離開,叫風鑽了縫隙。”唐婉答得隨意,並未注意到小檀為何今日拿了溫熱的帕子來。

只是覺得奇怪,昨夜兩隻大鷹被射中於府中,夜裡兩批人行過,封北寒卻像是一無所知。

究竟是樂詩嫻背後之人處理得當,還是……其中有一批就是封北寒的人?

唐婉心緒紛亂,起身更衣去往書房,在門前,正聽封北寒吩咐一聲:“再去找找有關於雙生邪術的書。”

唐婉腳步一頓,屏氣凝神的聽。

門內,封北寒和李修滿不約而同的看了門邊一眼,卻又毫不避忌。

李修滿掏出一本書來,念著:“老先生曾留下些雙生邪術的書,夏國所出,術法雙生,以紙和血做依託,兩者同時剪出,以同一人的血淬鍊而成。”

封北寒挑眉:“如何控制?”

“以血脈控制,符紙置於皮上,緩慢入體,若是直接借傷口入體,十分迅速。兩者本不分強弱,但因邪術操控能力不同,會分出主次……若是主次分明,取人性命,只在須臾之間……”

李修滿唸完這一段,已經是脊背發涼,“這邪術究竟是什麼害人的東西!”

如果這種害人的妖術如果被大多人知道的話,豈不是會天下大亂?

封北寒冷睨了他一眼:“邪術也不是普通人想學就能學到的。”

李修滿點頭,陡然耳尖微動,悄然將手裡的書藏回到暗格之中,垂頭走到角落裡站著。

門外唐婉聽得認真,沒想到封北寒對邪術還是有些瞭解的。

邪術因是藉著天地之間的微弱靈氣而使用,可如今靈力微薄,大多是以人血淬鍊出靈力使用,還需要藉助一些古物使用。

而最重要的一點,世間只有少數人能注意到靈力的流動。

“王妃怎麼在門外偷聽?”

樂詩嫻的聲音陡然從背後響起。

唐婉被驚了一跳,暗道自己剛才想的太過入神,全然沒注意到背後突兀的腳步聲,此時轉身,對上樂詩嫻的笑眼,心裡卻是一片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