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詩嫻以邪術和蠱蟲雙重控制守一,昨夜前來,更似乎是察覺到守一蠱蟲離身,有意將雙生邪術勾連而出,不叫人發現端倪。

而且,她還會武功。

算是藏得夠深。

“王妃莫不是在偷聽?”樂詩嫻步步逼近,聽見屋裡傳來虛浮的腳步聲,馬上能分辨出是封北寒出來,聲音霎時軟了下來,滿眼擔憂,“王爺如此寵愛王妃,王妃大可以光明正大的踏入書房之中,何需在門外偷聽牆角?”

“詩嫻妹妹這話說的,本王妃不過是在外等待王爺通傳……”唐婉乾笑了幾聲。

“婉兒。”封北寒出面,打斷了她還未說完的話,徑直上前幾步,佯裝將她擁入懷中,看向樂詩嫻,“詩嫻,不可隨意揣度婉兒的心思。”

“王爺,我來時便見她在門口駐足,這才不小心多了句嘴……”

“本王今日起身早了些,怕是擾了婉兒安眠,這才叫她找來。”封北寒的眼神已經冷了下去,看向樂詩嫻的眼神裡也帶著幾分不耐,“詩嫻,勿要逾矩。”

樂詩嫻滿心不甘。

一個安彥,一個唐婉!這兩個人,怎麼就偏偏得了王爺的喜歡!

樂詩嫻氣得指節泛白,眼眶更是跟著紅了一圈:“都是詩嫻的錯,還請王妃姐姐勿要介懷。”

唐婉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遊弋,全然沒想到封北寒會為自己出面開脫。

不過,有人出頭的感覺還挺不錯。

“無妨。”

唐婉說的大度,倒是悄然從封北寒的懷中走出,攜著他踏入書房之中,“只是方才聽小檀說,王爺是因朝堂上的事情早起,如今得見詩嫻妹妹……莫不是,此事和詩嫻妹妹也有干係?”

“興許有幾分關係。”

樂詩嫻早早回話,目光落在封北寒案上的信件之上,淡淡道,“想必王爺已經知道朝廷上下,正為秋獵之事而苦惱。詩嫻昨夜前來,本也是為提點此事,沒想到一時忘記了。”

提到朝堂上的事情,唐婉當即閉口不言。

她爹爹是唐玄育,更是太子一派的人,怎麼都是不好開口的。

“皇上希望本王為秋獵獻策。”封北寒卻對著唐婉開口,“今年天啟與夏國之間鬧了不愉快,恰逢今年秋獵諸國來賀,得拿出大國風範,又不能叫夏國看輕,大臣們大多推諉。”

唐婉對上他的眼,明白封北寒是有意跟自己說的。

想了想自己的立場,唐婉只是開口:“苦差事,不接也罷。”

樂詩嫻此時卻嗤笑出聲,像是嘲諷唐婉,面上卻還噙著一抹笑意:“此事雖是苦差,可若是辦成了,也是有大大的賞賜。不少臣子們都躍躍欲試,只可惜……這些謀略都被皇子們一一攔下。而今依我沐清哥哥的所測算,秋獵必有問題,希望王爺不要摻和此事。”

唐婉懶得理睬,唯有封北寒回答。

“李沐清倒是記得本王的事情,叫他歇一歇。”

“我和哥哥只要是為了王爺的事情,哪裡能歇?”的樂詩嫻卻莞爾一笑,看著封北寒的眼底有光,“只是之前嶗山縣一行,多虧守一大人相救,如今卻遲遲不見守一,可是傷口未好?”

聽著樂詩嫻的話,封北寒和唐婉心裡都警惕起來。

這女人又要作什麼妖?

封北寒答:“還未好全,全靠著府中的周大夫治著。”

周大夫算是封北寒為數不多信任的大夫,只是唐婉和沒什麼交情。

不過樂詩嫻突然換到這個話題,定然是別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