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地牢之中。

王水明被困在水牢之中,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吐露了個乾淨,包括那些山匪手裡可能藏著的什麼手段。

而另一個牢房之中,刀疤男雖然已經吐不出什麼,但嘴裡提到的‘殿下’二字,已經足夠證明一切。

封北寒從地牢裡走了一遭,未能繼續從他們嘴裡撬出些什麼訊息。

地牢之外,一身黑袍的李沐清嘴角噙著笑。

“那個安彥小兄弟果然很奇怪,似乎他能找到所有的秘密。”

“你今晚過來,僅僅是為講安彥的事情嗎?”

“是,也不是。”

李沐清諱莫如深。

封北寒揚眉,撤走了身邊大部分的人,帶著李沐清來到了後院。

“你的王妃至今還沒有訊息,但是這個安彥,我仔細調查了一番,八方鏢局裡的確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這個叫安彥的人據說病魔纏身,總是纏綿病榻,怕是很難走到嶗山縣來。”

李沐清的聲音冰冷,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眉頭緊皺。

“我們身邊這個叫安彥的,可能並非是鏢局的少東家。他在隱藏身份,可他卻又實實在在的在幫我們,我懷疑……這個人會不會是你曾經施恩過的人。”

安彥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

封北寒頭疼不已的抬手扶住額角。

“真是……他還真是跟本王府上的小狐狸有的一拼。”

“怎麼?”

李沐清忍不住笑,摸到了手邊的酒水一飲而盡,“是因為這兩個人都不受掌控麼?”

“非也。”封北寒搖頭,“只是他們二人都行事怪異,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像是唐婉嫁入王府之中,也為他做了不少事情,可冥冥之中,她應該還想得到什麼,卻又從來不叫人知道,藏得很深。

而這個安彥,隱藏身份過來幫忙,目的又是為了什麼呢?

“說起行事怪異,倒是讓我想到一點。”

李沐清將杯盞重新放了下來,繼續開口道,“安彥有趣的很,那日我叫下屬給她烤雞,她竟然拆開了雞翅和雞腿,分了一半給我。”

分了一半……

封北寒猛地抬起頭來,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他腦海裡浮現出,當日離開東鶴寺時,她也是執意的要將紅薯分給自己一半。

唐婉下落不明……

而安彥隱藏身份,幫著自己……

“哐當——”

茶盞落地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李沐清被嚇了一跳:“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修滿!”

封北寒怒氣衝衝的朝外走去。

李修滿趕緊從角落裡竄了出來,看著突然發火的封北寒,戰戰兢兢的開了口:“王爺,有什麼吩咐?”

“安彥人在哪裡?再算算,從我們去東鶴寺到今日,已然過了幾日?”

封北寒的頭腦此時無比的清晰。

就像是唐婉在府中會有一段時間閉門不出一樣,即使她到了東鶴寺,也有一日將自己獨自鎖在佛堂裡……

若安彥真的是唐婉的話。

“東鶴寺的話,到今日,正好是十四日……誒,王爺你到底要去哪裡?”

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