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來遲,還請王爺恕罪!”

褚多的聲音突然從山林裡傳來,他帶著李沐清和一批人衝了出來,翻身下馬,直接跪在了封北寒的面前,瞥見唐婉,當即開口。

“王爺怎和這賊人在一起!她方才可是傷了末將的部下逃出來的,肯定是與山匪一夥的!”

李沐清順勢點頭:“若是那位安彥小兄弟的話,我剛才邀他來小坐,不料他竟然突然傷了我的幾個弟兄,奪馬而出,還……罵了褚多校尉是蠢蛋。”

“噗——”

守一不厚道的笑出聲來。

褚多的臉色陣青陣白,但也知曉李沐清是因自己被要挾而悶悶不樂,但起碼明面上還是順著自己的話說,當即道:“這等賊人如此侮辱末將,還請王爺速速將他羈押,審問!”

唐婉嘴角一抽。

這兩個叛徒竟然還會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不過她剛才已經早早的將兩人的事情,都告知給了封北寒,封北寒這麼聰明,應當不會……

“此人方才圖殺了我的手下,即使你們不說,本王也不會讓他安安穩穩的走出去。”

封北寒語速極快,在唐婉還訝異的時候,將她的手臂反剪到身後,死死扣著。

“封北寒你……啊!”

手腕一疼,唐婉眼前陣陣泛黑,辱罵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封北寒面色如常,一隻手就能擒住唐婉,旋即看向了地上的褚多:“此人不僅能混到本王的軍中,還能混到李軍師和褚校尉的軍中,怕是背後另有黑手,本王將他帶回審問。”

褚多霎時汗如雨下。

這個安彥,可是聽見他們談話的人,若是被封北寒帶去審問,真問出了些什麼,可如何是好?

褚多靈機一動,趕緊開口。

“王爺日理萬機,不如將此人交給屬下盤問?”

“褚校尉初來乍到,諸多事宜還要你前後操持,這罪人,交給本王即可。”

封北寒面色不改,順勢將唐婉扔給了守一。

守一看見封北寒的神色,同樣反手擒住了唐婉,手上的力道卻是鬆鬆的。

唐婉踉蹌了幾步,正要掙扎,守一卻輕輕點了她肩膀兩下,壓低了聲音:“再擾亂王爺和校尉的談話,回去就將你凌遲!”

守一說的疾言厲色,動作卻是鬆散無比。

唐婉一愣。

不對勁。

她有一瞬福至心靈,猛地抬起頭來,正看見李沐清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伴隨著一句話:“這罪人交給誰都是可以的,只請王爺公正評判即可。”

“本王竟不知,你何時成了褚校尉的軍師。”

封北寒冷眼而視,揚手示意所有人離開這裡。

李沐清這才閉上了嘴,狀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褚多校尉更是面色發寒,唯恐封北寒察覺到了什麼,只好不再繼續詢問,甚至還讓出一條路來,送他們離開這裡。

剛離開山寨,守一就鬆了手:“王爺下手沒輕沒重的,安彥小兄弟你別介意。”

唐婉得到了自由,揉了揉發疼的手,總算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你和李沐清做了個局,主動把讓李沐清站到褚多那邊,打探訊息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