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故意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將自己的腳抽回來:“王爺,妾身就是愛數錢,王爺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妾身也無話可說,您儘管一封休書給我,讓我回家去吧。”

“你想要休書?”封北寒眯了眯眼睛,“你可知這是皇上賜婚?休妻絕無可能,即便是你死了,也得葬在封家的祖墳裡。”

唐婉:“……”

這麼一說,她要是帶著唐雲州逃走,豈不是會被舉國通緝?

封北寒懶得與她彎彎繞繞的周旋,轉身離開,等到關門聲響起,唐婉才鬆了一口氣。

她癱在床上,有些懊惱的想著:自己怎麼就自投羅網的跳進了一個巨坑。

這鎮北王果然是輕易招惹不得的。

隔天一早,唐婉便被人從被窩裡撈起來,一陣梳妝打扮之後,送上了馬車。

直到了學士府門前,唐婉才徹底清醒過來,打了個哈欠,抻了抻懶腰才走下馬車。

唐玄育領著妻女在府門前候著,唐婉一下車便看向府門的方向,卻沒有在來人中看見心心念唸的唐雲州。

“下官見過鎮北王。”

唐玄育瞧見封北寒,立刻笑臉相迎的湊了上來。

“府中已經備好了酒菜,請王爺入席。”

一旁盛裝打扮的唐柔一看到封北寒的相貌,立馬眼前一亮。

可是,那光芒很快就又黯淡下去,畢竟長得再英俊,不能人道也是白搭。

“父親,雲州呢,怎麼沒見他出來迎我?”唐婉無視他那張虛偽的面孔,開口追問道。

“雲州昨日犯了錯,此刻正在祠堂罰跪,今日想必是不能相見。”

聞言,劉淑蘭突然上前就拉住了唐婉的手臂,笑眯眯道,“婉兒,你若是想見他,過幾日,我派人送他去鎮北王府與你相見。”

罰跪?

怎麼這麼巧,偏偏是在昨日犯錯?

唐婉不耐煩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淡聲道:“不必了,我去祠堂見他就是了。”

劉淑蘭見她要去祠堂,立刻攔道:“婉兒,你今日回門,應該陪著鎮北王才是,可不能怠慢了鎮北王。”

“本王無妨。”

沒想到,封北寒居然神色自若,主動開口說道,“正巧本王也想見見婉兒的弟弟,唐夫人帶路吧。”

她有些詫異地看向封北寒,搞不懂封北寒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卻也沒心思細想,腳步匆匆地進了府門,封北寒就跟在唐婉身後。

唐柔見唐婉氣勢洶洶的往祠堂方向走去,面露擔憂的小聲嘀咕道:“娘,要是她看到了,會不會……”

“總歸是唐雲州錯在先,你不過是教訓他罷了,無妨,有你爹給你撐腰,你怕什麼?”劉淑蘭嘴上寬慰唐柔,心裡卻直打鼓。

唐婉來到祠堂,便瞧見地上的蒲團上躺著一個人,心裡頓時咯噔了一聲。

匆忙走上去一眼,才發現唐雲州正臉色慘白地縮在蒲團上瑟瑟發抖,唐婉伸手探了一下唐雲州的額頭,簡直熱得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