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

尤遠山不但讓這位李老闆嚐到了當廠長的滋味,還把他介紹給了兄弟單位的那些廠領導們。

大家都把他當做貴賓,當做香江來的大投資商。

眾人一起規劃了太陽能工廠未來的宏偉藍圖。

在尤遠山的極致捧殺下,李老闆似乎已經達到了人生的巔峰,有點分不清幻想與現實了。

自己冒著危險來騙錢,不就是為了過上這種生活嗎?

現在已經過上了,何況在折騰自己替李懷德賣命呢?

他是真想徹底的拋開李懷德,自己就在內地洗白上岸,大幹起事業來。

哪怕只跟著尤遠山這樣做副廠長,也好過領著個幫手跑到內地行騙啊!

可惜自己沒有錢,來內地行騙的一切行動都是李懷德安排的。

而且李懷德隨時能給玻璃廠和地方領導辦公室打電話揭穿自己。

到時候自己插翅難逃,這就是自己的軟肋,被李懷德牢牢的抓在了手裡。

不想辦法擺脫這一點,就只能聽李懷德的遙控指揮。

此時李老闆的心裡已經陷入了矛盾中。

這天李懷德給他通電話詢問進展的時候,他有意隱瞞了自己成為玻璃廠副廠長的事。

只對李懷德說,投資規劃報告已經遞交上去,就等著剩下的40萬補貼金批下來了。

李懷德催他看緊點,少說話,多裝沉著,千萬不要在節骨眼上出岔子。

他答應的好聽,但掛了電話,看著玻璃廠給他分配的廠長級房子後,心裡陷入了沉思。

這可比香江擁擠黑暗的貧民區要強百倍了。

而且還有專門的助理負責自己的起居,不管是普通群眾,還是一些領導,都對他禮貌有加。

而在香江的街頭,他只會被那些阿sir喝罵。

李老闆不禁感嘆人生多變。

上個月還在香江的街頭鬼混,這個月卻已經成了內地南方小城的副廠長,走到哪都有人尊敬。

正感慨間,尤遠山的電話打到了他的家裡。

“李副廠長,我把玻璃管生產車間的工人名單擬定了出來,一會讓我兒子大超給你送過去,你確定無誤後籤個字,大超就能提前安排他們學習技術了,對了,為了讓這些工人專心生產,你最好寫份演講稿,下午下班前開個車間會議,你得好好鼓勵他們一下。”

李老闆心中莫名的激動起來。

“下午要我主持會議嗎?”

尤遠山笑道:“當然,你是副廠長,雙層真空壁玻璃管車間的直接負責人,整個生產線都算是你投資購買的,當然得請你主持會議啊,以後這種會議多著呢,誰讓你不在香江繼續做貿易生意,非要跑到內地投資建工廠呢!”

“哦!哈哈哈,對對對!說實話,在香江我還真沒怎麼開過會,好吧,我這就準備準備,一會去廠裡。”

尤遠山道:“其實開會演講很簡單,想我們這種級別的,不能在大會上放飛自我,想到什麼說什麼,也不能演講的時候磕磕絆絆,越是正規的會議,越有正規的演講稿模板,很好背的,等下大超會把演講稿模板給你送過去,你讓助理小王填一下關鍵詞就行了。”

李老闆喜道:“那太好了,我還真擔心香江那邊跟內地的文化差異,不能有效的和工人們達成共識呢。”

由於玻璃管生產線還沒有組建起來,沒有大事,或者尤遠山不喊他的話,李老闆幾乎不怎麼去玻璃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