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陶衛兵起床後還真拿著杯子牙刷牙膏去了後面。

其實八萃樓卸貨並不是天天都要求六點到。

那段時間是何大清專門訓陶衛兵,才讓他起早的。

裝卸工真正的上班時間跟其它工人差不多。

畢竟八萃樓後廚不是隻用當天的菜,後廚倉庫存的菜夠用三天的。

裝卸工就是累點,上下班相對大廳服務員來說還更自由一點。

陶衛兵到中院時,小當剛剛推門出來,拿著杯子牙刷準備去水管那刷牙。

見陶衛兵來到中院水管旁,小當不禁皺眉問道:“你跑中院刷牙幹什麼?前院沒有水龍頭啊?”

陶衛兵笑道:“前院人多,排隊麻煩,咱中院人少,小當姐,你先接水,我排你後面。”

小當厭惡的白了陶衛兵一眼,趕緊刷牙洗漱起來。

陶衛兵心裡嘀咕:我的工資都給你家了,跟你在一起刷個牙,你還拿白眼剜我,得虧何爺爺給我出了這個主意,不然慢慢的等,我等到猴年馬月啊?

陶衛兵接完了水,往小當的身邊一站,也刷起了牙。

可把小當給膈應壞了。

正在這時,後院的劉光齊上班路過中院,見狀不屑的一笑。

緊跟著劉光福也上班路過中院,嘿嘿笑道:“呦,衛兵,洗漱呢?”

“嗯嗯嗯!”陶衛兵連連點頭。

劉光福笑道:“不錯不錯,你慢慢刷,不打擾你們了。”

小當氣得趕緊漱了漱口,洗把臉轉身就走。

陶衛兵不慌不忙的洗漱完,見秦淮茹出門洗漱,急忙把信遞了過去。

“嬸子,這個給您。”

秦淮茹一愣,“誰的信?寫給我的?”

“不,這是何爺爺昨天晚上讓我交給你的,他說……”

秦淮茹心中一緊,聽到何大清的名字就頭疼,“他說什麼?”

“他說您這招太低階了,還丟人,以後要是想寫信就直接寫給他,那樣能省一兩毛的郵費。”

“啊?!這……”

秦淮茹接過信一看,還真是傻柱照抄自己的那封,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方已經知道是自己寫的。

不由得臉上有些發燙,瞬間紅到了耳朵根。

轉身剛想回屋躲躲,怕何大清出門看到自己的窘態。

陶衛兵偏偏不識趣的又說道:“嬸子,你別走呢,何爺爺還有話呢?”

“還,還有什麼話?”

“他說只要這個院裡有他在,就算易中海復活,也佔不了他孫子一點便宜,呃……這些就是我爺爺讓我告訴你的話,沒了。”

“知道了!”秦淮茹羞愧的趕緊回了屋。

啪!

直接把信扔到了桌子上。

“槐花,剛才衛兵在外面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這封信估計他們都沒看完,媽盡力了,你傻爸也盡力了,你跟雷豹那孩子的事,自己想辦法吧,媽是沒本事了。”

槐花失望的坐在桌子邊,雙眼無助的看著信封。

突然間,她心裡覺得要是真跟雷大頭結婚了,雷大頭進監獄的幾年,那個建築隊是不是就交給自己管理了?

自己是不是就成包工頭了?

那自己……

槐花趕緊搖了搖頭,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不敢繼續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