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來路神秘,為師經過這幾番折騰,早不把你當不懂事的徒弟看待了,今日咱師徒開門見山,深入交談。”紀念情笑道。

“您老太看得起徒兒了,不過徒兒能回答的,自然不留餘地,您老問吧。”李源鳴替紀念情倒滿一杯燒酒道。

“三大宗門對於這次比試後,有什麼看法,如是你該如何辦?”紀念情直接問道。

“如我是三大宗門,肯定不會這麼容易讓劍道宗輕輕鬆鬆掌控賀西城,因為劍道宗不是三大宗的盟友。”李源鳴想都沒想直接道。

“劍道宗目前擁有二十名明境武者,但是要掌控賀西城和四大小城很吃力,更別談三大宗在旁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反抗。”紀念情道。

“恆星宗之前為什麼會給離元宗和江重宗各二成修煉資源,也是出於這種考慮,唯獨不給劍道宗,三宗合力還怕劍道宗搗亂,隨時可以聯合滅了劍道宗。”李源鳴分析道。

“那我們現在有什麼好的方法來平穩他們,為師想聽聽你的想法。”紀念情端起酒杯道。

“這個要看劍道宗這些長老能否捨得手上利益與權力,否則什麼都是空談;但三宗想要這些利益與權勢就要付出,否則也別想。”李源鳴給紀念情斟滿酒道。

“你先講方法,太上長老會不同意,到時也會因為形勢而同意。”紀念情內心也為難道。

“讓他們參與賀西城管治,他們按比例出人出力,每年給他們一成二利潤,再加上靠近他們宗門的三座小城讓他們管治,但資源等決定權在劍道宗手裡,那小城的收益一半歸他們所有,這樣他們總收成二成多。”李源鳴想了想後道。

“這確實利益有些偏高,需要他們出人出力,但用什麼方法來約束他們呢?”紀念情又道。

“分散他們宗門力量,讓三成在宗門,四成守小城,三成協同劍道宗守賀西城,但他們駐紮地在賀西城外,我建議建一座由四大宗出人出力出資的武道學院,由四大宗精英長老兼武道指導,分成四殿,這樣形成整個賀西城唯一一座武道學府,那各大勢力弟子都會隨之而來,從而更加穩固賀西城。”李源鳴敬紀念情一杯酒後道。

“讓年輕一代從身心上接受加四大宗就是一個合體,二十年後就不用再為賀西城是誰在管治而大費周章,自然而然的掌控在劍道宗手上。”李源鳴笑道。

“小子,有你的。”紀念情端起酒杯道:“天鳴,來幹一個。”

“其實這些都是小問題,最重要的是讓四大宗有作為的弟子走出去,他們在隆西大府見識多了,就不會在這賀西城打什麼念頭了,他們宗門也會想法也會隨之產生變化。”李源鳴接著又道。

“你的這些想法,確實是為師沒有想到過的,也肯定是其他三宗沒想過的,都想著這賀西城的利益,忽視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了。”紀念情深有感受道。

“哈哈,您老別喝醉了,等下把這些作為細節寫下來,二日後與其他三大掌教一起探討,但不要透出我們自私的想法,把這前景與他們講好,這就行了。”李源鳴笑道。

“你這小子,明日宗門長老會和二日後四大掌教商議會你也要參加,為師已經委託你作為最高掌控人,為師老了,應該歇息了。”紀念情笑道,然後起身準備回殿準備如何整理這些細節,列成條文。

“師父,您是老當益壯呀,徒弟策馬難追。”李源鳴把紀念情送到庭院外笑道。

李源鳴回到庭院把這些燒酒和熟食正準備一掃而光之時,一群傢伙又竄進來,而且個個手上都是提著熟食和燒酒,似著等了很久。

“哈哈,師兄們,這麼客氣呀。”李源鳴笑道。

“誒,你和掌教在飲酒,我們不敢動呀,只能等他走了,才敢出來。”張海飛笑道。

“你倆受傷了,還敢提著燒酒來找我?”李源鳴笑罵道。

“這點小傷小意思了,你不也是受了小傷?”張海飛不服氣道。

……

話說三大宗教掌教並沒有隨太上長老回宗門,而是留在城主府商議大事。

柳元、餘涪安、婁文顏三人坐在那喝著悶酒,食著肉,半日未開口,都在反思明明優勢在捂的三宗,竟然在此次比武盛會上失利,而且是一敗塗地,慘敗……

“二位仁兄,既然鑄成事實,難道倆位就這樣讓劍道宗坐大做強,橫行賀西城二十年?”柳元抬頭看著倆人道。

“那以柳兄之言,有何高見?”倆人明知故問道。

“那小子不是講二日後在這城主府給出第三名最終歸屬嗎?倆位老兄真的在乎那第三名,願意拿那小子的施捨?”柳元反問道。

“以柳兄意思呢?”餘涪安假裝不明道。

“不管那小子給誰第三名,千萬不要接受,表面上我們三宗接受,暗地裡要實際掌控復元城、千元城、江城,然後把劍道宗圍困在賀西城,這樣不會違背四大宗老祖友好協議,讓劍道宗最後來找我們合解,提出最大的利益分配。”柳元道。

“這……不是實際造成違背四大老祖祖訓了嗎?”餘涪安道。

“明白柳兄意思,但是我們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宗門利益,誰又願意與劍道宗過不去?”婁文顏感嘆道。

“婁兄講對了,如果是為自己,那我們吃飽不餓;但是為了宗門上千張口,不得不做出些違背武道之事,也希望倆位仁兄諒解。”柳元端起酒杯邀請道。

“那柳兄有沒有一條能解決大家都遇到的問題之路?”餘涪安仰頭幹盡那杯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