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宗大殿上,幻念情與幾位太上長老,以及現任長老商議著幾天後的四宗比武爭奪賀西城主導權事宜。

“紀掌教,你掌管這劍道宗近五十載,對這賀西城從未染指過城主大位,造成劍道宗因修煉資源不足,導致年輕一代不如一代,你今日能否給予大家一個說法?”一渾身骨瘦如柴,頭上還留著幾撮白髮老頭責問道。

“紀掌教,雖然奚太太長老只講事實,大家也眼見掌教在這五十載對劍道宗的改變巨大,但是大家終究是以成績衡量結果的。”另一穿著灰土布衣,足上無鞋的老者隊伍附合道。

於是滿大殿上的上任長老或太上長老有的明確支援紀念情,有的支援前倆位太上長老的意思,於是大殿上傳來一陣喧譁與吵鬧。

紀念情那臉色非常難堪,突然雙臂抬起,雙掌往下壓了壓道:“多謝奚木春太太上長老、鄔康太上長老對本掌的不足之處加以指出,紀某深感遺憾。”

“自本掌教接過劍道宗這近五十載,確實沒能讓劍道宗在四宗比拼中奪得頭魁,主要是其他三宗在之前失敗中汲取教訓,從其他大宗引進更具先進的培養武者方式,劍道宗也在近十年才引進,所以失敗是不可避免的,但紀某作為掌教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紀念情道。

“這五十載都是你在掌管劍道宗,這劍道宗的好與壞都和你有密切關係,你現在講這些確實有推卸責任之嫌。”那鄔康情緒有些激動道。

“鄔老,您老這麼講有些不地道了,前四十年掌教不都是在執行你們太上長老會的決定嗎?太上長老會在近十年才發現原來做的決定有些問題,才讓掌教自己想辦法,難道這也是掌教的責任?”洪再興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怒懟鄔康道。

“洪再興,你……你這現任大長老也不稱職,竟然敢以下犯上。”鄔康被洪再興話語刺激得一時講話都不連貫,指責道。

雙方陣營又在爭吵之中,一時難分勝負。

“大家安靜,大家安靜,紀某在此給大家一個承諾:若這次賀西城未能奪魁,還是繼續排名墊底紀某引辭這掌教之位。”紀念情突然深吸一口氣,滿臉嚴肅的看著大殿上所有人道。

“掌教,您這樣做不是正好中了某些人下懷?”洪再興高聲道。

“奚太上長老和鄔太上長老講得對,作為上位者,不出成績就是罪人,講別的沒有用,退賢讓位是正道。”紀念情認真道。

“好了,既然掌教已經這樣講了,那我們太上長老會保持沉默,若達不到,請掌教自動退位。”

奚木春帶著太上長老會所有成員離開劍道宗大殿,回到太上長老峰。

“掌教,您這樣做不正合那些老傢伙們意嗎?我看他們又想興風作浪,又想伸手出來搞搞陣,然後把責任推到下任掌教身上。”木星辰長老道。

“木長老講得對,就是我們太仁慈了,導致他們肆無忌憚。”洪再興不客氣道。

“洪長老,木長老,不要抱怨了,是我們在這個位置不作為也怪不得他們以成績論結果,如我們當初堅持己見也不會造這種局面。”紀念情安慰倆位長老道。

“掌教,關於這次四宗比武,本長老想讓您徒弟天鳴作為內門弟子參加,這樣我們最少能保證一場勝利,羅定現在仍未回來,不知遇到什麼麻煩事情。”洪再興起身道。

“天鳴閉關之前才玄階三重,就算他此次閉關修為境界提到玄階境四重,距離內門弟子要求地階境才能應戰還相差甚遠。”紀念情道。

“掌教,不要和那三宗講這些門檻,本來就沒有規定,是我們自縛手腳,我們決定誰做內門弟子,誰就做內門弟子,除非突破天階境除外。”洪再興此時也不管那些規矩道。

“掌教,我也同意大長老意見,內門弟子本來就是天階境以下,沒有明文規定玄階境弟子不能參加,若是天鳴有擊敗天階境武者實力,還可以讓他挑戰精英弟子。”木星辰道。

“其他弟子準備得怎麼樣?”紀念情此時也只能如此道。

“精英五個名額:羅定、張海飛、全在程、林幻英、易樹輝;內門名額:天鳴、盧小飛、張重、洛水、任平;弟子名額……”洪再興道。

“那讓他們好好修養生息,閉關的讓他們出關,不要在修煉中出現什麼差池,三日後到賀西城參加比武盛會。”紀念情道。

“是,掌教。”

眾長老齊聲道,然後離開大殿往各自山峰而去。

紀念情坐在大殿上,先是靜下心來呡了一口茶,靜靜的坐在那一刻鐘後,才起身往主峰上的修煉庭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