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蔣良娣所說,由於蔣良娣丟失的那張圖稿上面沒有詳細註解,盧大榮雖然重新畫了圖稿,添了些註解,但有些兵器的使用法子是錯誤的!

雖然製作出來後,透過慢慢摸索能夠掌握正確使用方法。

但他打算在那之前,就揭發盧大榮的真面目!

他本不想弄得如此複雜,如今看來,事情不得不復雜化了。

思及此,裴玄凌立即寫了信給西部的蔣勇捷,將此事告訴了蔣勇捷,讓蔣勇捷統一好口徑。

然後,他找到了蔣勇捷的字跡,按照蔣勇捷的字,臨摹了一封信,那封信上畫了兵器圖稿,還有詳細註解。

他從小就熟練各種書法字型,蔣勇捷的字型就是尋常的隸書,很好臨摹。

寫好信後,他等信上的字逐漸幹了,就帶著信封去了龍淵殿,把圖稿交給了建元帝。

“你是說...盧大榮新研究的兵器,原本是蔣勇捷研究出來的,你原本起草了摺子,只是你忙著在京中修水渠,便沒來得及稟告給朕?結果那摺子丟了,還被盧大榮撿了去?”

建元帝坐在書案前,手握蔣勇捷寫給太子的信。

裴玄凌坐在書房的圈椅上,“正是。”

建元帝:“太子,蔣良娣是你的寵妃,你如今說盧大榮的功名原是蔣勇捷的,朕如何能信你?”

“兒臣起草的摺子上,兵器用途和使用註解寫得不夠詳細,而蔣勇捷信上的圖稿,註解寫得很詳細。”

“盧大榮將那起草的摺子撿去後,雖添了註解,但有些是錯誤的,屆時等兵器製造出來了,您第一時間盤問盧大榮,就能知道真相了。”

聞言,建元帝眸光微轉,沒說行,但也沒有不行。

“且不說這個...”建元帝把圖稿往邊上放了放,“朕這裡剛收到一份奏摺,是關於工部的,你的屯田國策出了問題。”

裴玄凌微微一驚,“什麼問題?”

建元帝:“說是你壓迫百姓和士兵屯田,剝削他們的勞動力,造成大批勞動者死亡或逃散,即便有一些倖存者,卻也因為身心疲憊消極怠工,大批百姓出現罷工,正集結在一起農民起義!”

說到這,建元帝不滿地叩了叩書案,“本來邊關就在打仗,將士們沒得糧食吃,這才允許你開展屯田的,如今你們工部不但沒發展好農業,還和老百姓起了衝突,簡直是雪上加霜!!!”

“......”得知邊關情況糟糕,裴玄凌登時就跪下了,“父皇,兒臣和工部都沒有逼任何人屯田,您且給兒臣一些時間,待兒臣核實邊關情況。”

建元帝不耐地皺眉,“要查就趕緊查,並儘快處理好此事,千萬不能耽擱了春耕!”

裴玄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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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太子寫信到了西部邊關,瞭解並核實當地屯田情況。

只是從京城寫信到西部,即便是飛鴿傳書,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將近十日的時間。

再就是讓人密切觀察工部新制的兵器,一旦製作出來了,先不能讓盧大榮接觸。

四月初,還不等這兩件事有了眉目,東宮就傳出一件不太吉祥的事。

“小主,聽聞顧美人歿了。”這一日,蔣詩詩剛午睡起來,就從春杏口中得知了這個訊息。

早在顧美人被禁足時,眾人就知道這位熬不過多久了。

所以,如今顧美人歿了,也算是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蔣詩詩:“何時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