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而言,就是612歲的兒童,若是不送進學校去讀書,父母就要承受高昂的罰款。

玉柱的手裡倒是有錢辦學,但是,合適的教師就太過於稀缺了。

沒辦法,只能慢慢的來了!

席姆勒圓滿的完成了教廷的任務之後,很快,就坐船回了德國。

等席姆勒帶著兩百多位德國教師,再次抵達大沽口的時候,已經接近兩年了。

這個時代,從大沽口去德國的漢堡,乘坐風帆商船,至少需要半年之久。

一來一回,就是一年以上,還有招募教師的時間,準備實驗器材的時間等等。

玉柱的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之後,就派人去找來了孫承運,讓他陪著喝點小酒,聊個小天。

時至今日,也就是孫承運待玉柱和從前一樣,弟弟長弟弟短的,絲毫也沒有想改口的意思。

玉柱也很享受這種溫馨而又可靠的友情,壓根就沒有,讓孫承運叫王上的念頭。

到了玉柱如今的地位,已是整個華夏的實際主宰者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錢和權都不缺。

但是,所謂高處不勝寒,玉柱恰好欠缺的平等友情,剛好被孫承運填補了。

當然了,完全平等相交,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是呢,和孫承運在一起,彼此知根知底。

玉柱完全不需要端著輔政王的架子,喝的輕鬆,聊得也很輕鬆。

有經驗的朋友,比如說,你當了老闆之後,身邊整天圍滿了有所圖的人,心裡其實是膩味的。

這人吶,沒錢的時候,身邊的窮朋友並不少,卻更希望有錢。

等有錢了後,和窮朋友漸行漸遠,卻又覺得自己缺少真心的知己。

玉柱的心態,大致就是這種圍城的狀態。

孫承運很快就來了。

兄弟二人,就著十幾味可口的下酒菜,舉杯暢飲。

酒過八碰,菜過十味,孫承運開啟了話匣子。

“好弟弟,我只求你一件事兒,將來,我是說將來啊,能不能不收回孫五福他孃親的公主府?”孫承運這話說得很有些繞。

但是,玉柱一聽就懂,別看孫承運的日常生活,異常之糜爛,他對和碩愨靖公主還是有真感情的。

將來,改朝換代之後,和碩愨靖公主的稱號,肯定是無法保留了。

不過,以玉柱的權勢,只要想周全孫承運的體面,肯定辦得到。

“這個倒也容易。你現在是一等男,將來啊,封你個侯爵,再把公主府賜為侯爵府,不就萬事大吉了麼?”玉柱善解人意的提議,令孫承運一陣狂喜。

“多謝弟弟的關愛。”孫承運舉起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我先乾為敬!”

玉柱奪宮和出擊之時,孫承運帶著監督衙門的稅丁,先後立了兩次軍功。

既然有軍功,封侯乃是理所當然爾!

公開場合,必須注意身份,玉柱喝的都是黃酒。私下裡,玉柱更喜歡喝蒸餾出來的高度白酒。

孫承運的酒量頗為不錯,倒是可以陪著喝個半斤八兩的。

又碰個杯後,玉柱藉著微燻的酒意,就把即將在大沽口,開辦德式實科學園的事兒,大致和孫承運說了。

孫承運肯定不知道,科教興國的道理。

但是,他卻明白,為了開辦實科學園的事兒,玉柱竟然如此的高興,顯然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了。

一戰前的德國,只是普及了初等教育而已,其工業實力就已經超越了英國,成為當時的第一工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