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柱探手將晴雯攬入懷中,笑眯眯的說:“卿卿,我正在想你呢,你就來了,這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晴雯依偎在男人的懷中,柔柔的說:“爺,良田都快荒蕪了,您還不能歇著,該努力耕耘了啊。”

玉柱哈哈一笑,將晴雯攔腰抱起,大踏步朝著榻邊走去。

晴雯有了男人的殊寵,連秀雲都要給她四分薄面,卻膝下一直無子,實在是大憾事。

說實話,被耕耘的次數真心不少了,晴雯卻始終沒懷上身子,她現在比誰都急。

只是,床榻下邊二層船艙裡,住的正是錢映嵐。

錢映嵐就坐在窗邊,卻無心賞景。只因,她頭頂上的樓板,一直有動靜。

熟透了的錢映嵐,豈能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

她抬手摸了摸發燙的秀頰,輕啐了一口,唉,必是男人又在辛勤的耕耘了。

說來也是奇怪,在湯山溫泉的別墅裡,錢映嵐和晴雯被耕耘的次數是最多的。

偏偏,就她們兩個成了難姐難妹,雙雙沒有懷孕。

運河上,就只玉柱的船隊可以航行,速度自然不可能太慢的。

船隊靠岸了天津衛的碼頭之後,身穿五品官服的天津衛守備,趕緊湊到跳板的跟前,特意遞上了他的名帖,指名要找吳江,吳大管事。

佟家的僕人也覺得很詫異,一般的官員,遞了名帖都是想見玉帥,這位守備大人卻想見吳江,還真是的很奇怪了。

吳江也覺得很奇怪,稟了玉柱後,便抽空來見這位守備大人。

誰曾想,吳江剛在跳板上露面,就見那名守備就長揖到地,非常客氣的說:“哎呀呀,吳大管事,卑職天津衛守備張六哥,給您見禮了。”

吳江皺緊了眉頭,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守備,覺得眼熟,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吳大管事,數年前,您陪著玉帥去南方求學的時候兒,路過天津衛,便是下官跟著伺候的。”

“哦,哦,哦,原來是你小子啊!”

經提醒之後,吳江恍然記起,眼前的張六哥當時還是天津衛守備底下的一個委署把總而已。

“呵呵,還真的是好久沒見了呀,張大人,您都高升守備了,實在是可喜可賀呀。”吳江堆出應酬式的笑容,拱了拱手,和張六哥親熱的打招呼。

玉柱身邊的規矩極大,不管是對誰,哪怕是無名小卒,說話都必須要客氣。

至於,是否真的尊重,其實並不重要。但是,面子上必須要過得去。

玉柱一直教育吳江他們,越是外頭的位卑者,越看重尊嚴和麵子。

說白了,吳江他們只需要剋制住歧視的傾向,說幾句好聽的話,就可以讓位卑者很感動了。

寧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大人物們,往往都是在小人物的身上,栽的跟頭!

據張六哥的介紹,他其實是前任天津衛守備的內弟,也就是小舅子。

前任天津衛守備,是隆科多的親兵出身,朝裡有人好做官,已經被提拔為直隸綠營的參將了。

然後,經過一番塞錢送禮,託關係的運作,張六哥就順利的接任了天津衛守備。

交談的時候,張六哥因為官職職務太低了,沒敢直接提出想見玉柱的非分請求。

但是,吳江何等精明,他早就聽出來了,張六哥的話裡話外,始終繞著當年和玉柱在天津衛偶遇的舊情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