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曹家帶來的陪嫁婆子和丫頭們,新婚之夜,就被曹春借了玉柱的勢,全都發賣的一乾二淨。

後來的這些丫頭婆子們,早就在曹春的恩威並施之下,一個個都乖順異常。

以往,哪怕是再難的事,曹春都沒哭過,這就頗值得玉柱深思了。

“趙山,誰惹你們太太生氣了?去,都綁了,全家一體發賣了!”玉柱還以為是家裡的下人們,鬧出了妖蛾子。

大管家趙山見勢不妙,趕緊跪到了玉柱的腳邊,小聲稟道:“回大老爺,咱們大太太原本心情挺好的,只是,平郡王福晉來了之後,就……”嘎然而止,卻餘味無窮。

都說刁奴可恨,其實是頗有些道理的。

趙山告的刁狀,既刁鑽又陰狠,明明啥都說了,竟然不帶半個髒字。

玉柱一聽就火了,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訥爾蘇的帖子,都退回去了,曹頤竟然打上了門,還惹哭了他的妻兒。

“你當得好差,竟讓外人闖進來欺負了太太和小主子?”玉柱冷冷的瞪著趙山,“還不趕緊去送客?”

“嗻。”趙山嚇得直打哆嗦,磕了頭後,當即領著丫頭婆子們,就去上房那邊,要趕曹頤滾蛋。

玉柱已經下了逐客令,但凡曹頤還要點臉面,就不至於死賴著不肯走了。

但是,曹頤心裡非常清楚,只要曹寅寫給太子的信,落到了皇帝的手裡,等著曹家,絕對是滅頂之災!

曹頤賴在上房裡,死活不肯走。

趙山再恨她,也不敢動手去拖她出門。再怎麼說,曹頤不僅是曹春的姐姐,還是鐵帽子郡王的嫡福晉。

一旦動了粗,把事兒鬧大之後,趙山這個下人,肯定藥丸。

玉柱早料到了曹頤不會走,他故意派了趙山過去,就是想煞一煞曹頤的威風和銳氣。

等安撫好了曹春和小鐵錘之後,玉柱想去會一會曹頤了。

誰料,曹春可憐兮兮的扯住玉柱袖口,結結巴巴的把當年那個秀才的傳聞,如實招供了。

玉柱心裡有數,新婚之夜,曹春是他親手破的瓜,妥妥的黃花大閨女呢。

不過,曹春雖然對玉柱百依百順。但是,床第間,有些玉柱很喜歡的花樣,她卻是死活不肯就範的。

如今,機會上佳,玉柱如果不利用起來,那就應該把玉字倒著寫了。

“哼,回來再收拾你!”玉柱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甩了袖子,出了門。

見了曹頤後,玉柱板著臉說:“既然想求我救你們家的命,得有求人的樣兒,你這樣可不成。今天我乏了,腦仁疼,啥事都不想說。”

曹頤眼珠一轉,馬上陪著笑臉說:“那就三日後吧,您正好不當值。妾在戒臺寺,擺一桌素席,咱們把話說開了,可好。”

玉柱冷淡的擺了擺手,說:“以後不許再踏入我府門半步,懂麼?不然的話,就算是你是所謂的郡王福晉,我也有辦法,讓你變成庶民之妻。”

這就是赤果果的警告了!

曹頤是皇帝指的婚,她變成庶民之妻的唯一途徑,其實是,訥爾蘇被皇帝奪爵後,貶為庶民。

“妹婿,您和妾身提他幹嘛?他是他,我是我,不相干的。”曹頤的一席話,倒把玉柱給說楞了。

曹頤也沒和玉柱頂嘴,就這麼乖乖的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