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們怎麼談那麼久?那個無恥之徒說了什麼?”楊正保剛進門,楊璇就急不及待地問道。

楊正保不急不忙地坐下,有些複雜地看了女兒一眼,臉色平淡地說:“福州陸氏那小子,穿著官服來的,他是民團總練, 自然是談民團的事。”

還說人家是無恥之徒呢,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麼。

兩族人去救王氏後,河對面陸氏那個二狐狸突然偷偷找到自己,把陸長樂和楊璇那晚的事說了,

要是別人說,楊正保肯定不信, 還會當場賞他幾記大耳光,

可說話的人是陸氏最有威信的族老,

再聯想死對頭陸氏大半夜派人過來,還醍來時女兒的異常,

楊正保等女兒回來後,偷偷找一個經驗豐富的郎中暗中觀察女兒,

很快,郎中告訴楊正保,楊璇的眉心散了。

處子眉心處有鬱結,一旦破瓜就會散開,也就是眉心散,

楊正保終於相信二狐狸說的話,

要是陸長樂強迫,以女兒的性子,姓陸的早就人頭落地,

以女兒倔強不服輸的性格, 還真有可能做出那種事,

作孽啊,楊正保鬱悶得摔壞了很多東西, 最後還是接受現實。

不僅要接受現實, 還得提供某些便利。

最一個寶貝女兒, 還能把她怎麼樣?

“爹,你答應了?”

“嗯,答應了”

楊璇氣得直跺腳:“爹,怎麼能答應呢,那不是被姓陸的壓一頭了嗎?”

“沒辦法啊”楊正保雙手一攤:“誰叫他是我們楊氏一族的救命恩人,就是要求過分一點,我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啊”

說話的時候,楊正保一直在觀察女兒的表情神態。

楊璇氣呼呼地說:“不用跟他客氣,那是我...那是福州楊氏對我們做錯太多事,這是他們應該做的。”

差點說漏嘴了,那種羞恥的事,怎能說出來,

還是說給自己爹爹聽,不知為什麼,一想起那天晚上的瘋狂,楊璇內心有一種很複雜的情緒。

就是楊璇自己都沒察覺,不經意間,臉上多了一絲紅暈。

楊正保把女兒的表情神態盡收眼底, 心想這次沒跑了。

“也不是全是報恩”楊正保一臉正色地說:“現在福建亂成一團, 兵賊不分, 很多城鎮都遭到賊匪的洗劫,福州楊氏的力量還不足以自保,這次合作算是守護相望,再說答應他也不是任讓他胡來,也有條件的。”

說罷,楊正保把跟陸長樂談的條件說一遍。

“璇兒,這事還沒和你商量,要是你不想給陸長樂做護衛,爹安排你和你娘離開這裡,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生活,這樣就沒人在背後嚼舌頭;要是你同意,也就是做一段時間,我跟陸長樂約好,隨時可以結束約定,你意下如何?”

楊璇只是猶豫了一下,很快堅定地說:“爹,我是忠烈楊家將的後人,不能給先人摸黑,再說了,有女兒在,楊氏子弟不怕被他欺負。”

被族人說閒話、孤立時,楊璇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考慮咬咬牙,把賭約兌現,挽回自己的聲譽,挽回福州楊氏的聲譽,畢竟自己是族長的女兒,

沒想到爹爹出面,把賭約做婢女換成做護衛,比想像中好多了。

有一點楊璇沒說,閩安幹仗時,陸氏保鄉隊的精、氣、神有質的飛躍,

特別是在戰場上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讓人印象深刻,

楊璇很想知道陸長樂是怎麼訓練,要是做了他的護衛,可以光明正大地偷師。

還有,那傢伙佔了自己便宜,不能輕易饒過他。

楊正保點點頭說:“好,有璇兒在,楊氏的子弟不怕被人欺負。”

陸楊兩族一起救援王氏,女兒和陸長樂沒暴發衝突,陸長樂能毫髮未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