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君辭看向了元猷。

元猷似有所感,視線與她一觸便若無其事移開:“來人,將擾亂賽場之徒羈押上來!”

君辭垂下眼簾,她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很快那位中領軍幢主就被押了上來,摁著跪在了元猷面前。

元猷眸光冰冷睨著他:“你緣何要攔人?”

早就在場面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這人就嚇破了膽,此刻大汗淋漓,在兩個侍衛的羈押下更是抖如篩糠,一句完整之話都說不出來:“臣、臣……臣……不,不是……有意……”

“你一句不是有意為之,便能推脫罪責?”元猷冷笑道。

“臣……臣……”人身子一癱,嘴抖得不行,就是說不出一句話完整之言。

“拖下去。”元猷懶得多看一眼,“就地斬首!”

不少人那眼睛去覷周榮,周榮卻面不改色。

就在這時,一個馬倌忽然驚呼一聲,眾人循聲而去,就見那馬倌雙手捧著一物,戰戰兢兢小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元猷的面前,雙手高舉過頂,掌心上是一枚沾血的暗器。

“陛下,奴在賽場尋到此物。”

看臺元猷與皇后並排高坐,前方有一塊平整的青石地板,左右兩邊坐著當朝位高權重的文武大臣,都能看到跪在正中間,被馬倌高舉過頂的暗器。

原本只是猜疑後面失控衝向元猷的馬匹遭人暗算,有了此物便能夠證明確然如此。

這就意味著有人要弒君!

“好,極好!”元猷冷冷一笑,“大丞相,此事兒朕就託大丞相徹查,還望大丞相莫要讓朕失望,讓朕好生看一看,是誰這般膽大包天,竟敢趁亂弒君!”

沒有人會想到元猷直接讓周榮調查,就連周榮自己都沒有想到。

這突如其來的委任,他反而不好推辭,沒有任何理由,事關重大,君主信任,周榮只得欠身:“臣,領命。”

點了點頭,元猷揚聲道:“此場比試,雖有意外,中護軍頹勢已顯,便判中領軍取勝。”

偏頭問君辭:“君卿,可有異議?”

君辭抱手:“陛下,中領軍驍勇,中護軍不敵是不爭的事實。”

元猷滿意了後又道:“下晌比試,一切照舊。”

言罷,元猷起身離開,君辭恭送之餘,視線越過雙手,看向元猷遠去的身影,神色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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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晚了,只寫了四千字,嘿嘿,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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