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聲辯診?”君辭笑道,“應家阿兄可不是略懂醫理而已。”

應無臣收回手:“是誰傷了你?”

揚眉,君辭細細打量應無臣:“應家阿兄要為我出氣麼?”

“不應當麼?”應無臣反問。

君辭:……

清了清嗓子,君辭道:“人已經被我所殺,多謝應家阿兄一番迴護之意。”

應無臣起身,親自去了書案之後研磨:“自損誅人。”

君辭歪著身子,單手支起腦袋,偏頭打量燭光下,背脊筆直的俊美無雙郎君:“應家阿兄當真不喜習武麼?”

輕易就能猜透她的傷勢因何而來,應無臣讓君辭覺著他像個謎團,身上總有一股矛盾之氣,他看著像個儀表出眾,堪為表率的世家公子,卻有一種不懼廝殺與血腥的剛硬。

“不喜。”應無臣頭也不抬,提筆蘸墨,寫下了藥方遞給子一,“抓藥,煎熬不得假於人手。”

“諾。”

“這幾日不可再疲累負傷,需得仔細調養。”應無臣轉頭又叮囑君辭。

君辭點頭:“謹遵醫囑。”

看了她一眼,應無臣起身就離開了帳子。

君辭歪著頭沉默了片刻,這才轉身安然歇下。

隔日巫錚期期艾艾,一臉彆扭地湊到她的面前,賊頭賊腦,確定四下無人:“將軍……”

君辭聽應無臣的話,難得安靜下來,處理一些軍務,巫錚來了半刻鐘有餘,喚了她好幾聲,卻一直沒有下文,君辭不耐:“若無事,便退下。”

咬了咬牙,巫錚深吸一口氣問道:“將軍昨夜,為何要帶我前去?”

明明她一個人去,更能全身而退,帶上他差一點都沒有出城。

“我若不帶你,便是殺了元鐸父子,你仍舊會耿耿於懷不是麼?”君辭道。

竟然真的只是為了讓他出口氣,巫錚呆住,他一直以為君辭帶他去肯定有別的企圖和用意,但真的和她去了,才知道她好像只是單純要帶他去,他仍舊有些不確信,才來問一問:“只、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君辭肯定回道,“你一日是我手下之人,我一日未曾放棄你,便不會令你心中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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