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我懷疑背後還有人教唆兇徒惡意栽贓,請使君用刑!”都已經認罪了,就是罪犯,罪犯自然可以動刑,便是他們家人也阻攔不了。

用了刑,他們也沒有開口,最終還是一個膽小的禁不住鬆了口:“是……是元照……元公子!”

元照被傳到堂上的時候,是元鐸親自陪著他來,元照自然不承認:“信口雌黃,我與巫幢主、陳侍衛無冤無仇,如何會教唆人將殺人之罪嫁禍於他們?”

他們的確沒有恩怨,但巫錚知道就是眼前的人要嫁禍他,因為君辭提醒過他,只是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經此一事他也沉穩了,心裡憤怒不已,卻沒有嚷嚷出口。

差役順著四人的招供,找到了一個宅子的冰室,但宅子並不屬於元鐸或者元照。

宅子的原主人竟然是個外派的官員,因為家族人丁不旺,在京師已經沒有主人家,只有奴僕看守,奴僕也不知何時冰室被人用來藏屍,從差役口中知曉,更是懊惱哭喪,直呼有負主家看重,沒有照看家園。

事情到了這裡就告一段落,只能是四個人暗中發現冰室,窺覬吳氏女貌美,將其玷汙害死之後又嫁禍給巫錚。

君辭把巫錚和陳腯都領回了軍中,陳腯很好哄,三隻雞腿就眉開眼笑,倒是巫錚一直情緒低迷,就連秦嘯也不理,一個人呆呆坐在一處。

不喜與人靠近,好似所有人都會害他一樣,會下意識防備。

君辭見了都忍不住嘆氣,這人比她還年長兩歲吧,像個不經事的孩子,這麼點小挫折就靡靡不振,若非她實在是無人可用,她早就把人給踹出軍營。

到了夜裡,君辭潛入二人的營帳之中,好一會兒還是秦嘯先反應過來,倏地坐起身,要拔劍卻被君辭先一步按住胳膊:“是我!”

這時巫錚也醒來,下意識裹緊被子:“你、你一個女郎,你半夜跑我們營帳,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君辭扔了一身夜行衣,“穿上。”

巫錚抓起夜行衣看了看:“這是作何?”

“今日這口氣,你咽得下去?”君辭挑眉問他。

巫錚也不傻,立時明白君辭的用意,當下都不顧君辭還在,迅速換上了衣裳。

“我也去。”秦嘯開口道。

君辭不想多帶個人,實在是他們身手不行,若非巫錚是個當事人,她親自去,哪怕將花樓給夷為平地,巫錚也無法釋懷,她連巫錚都不願意帶。

“上次我在秦樓遇事兒,當夜秦樓便出了事兒,今日元氏父子未必沒有在花樓守株待兔,也許還設下天羅地網,就等甕中捉鱉。”君辭不懂委婉,直接對秦嘯道,“我帶一個人已經是負累,不能帶兩個負累。”

三章六千字,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