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嘯面色一變,少年郎眼底滿是憤怒,“你小瞧我!”

君辭沒有廢話,抬手就是一掌朝著秦嘯劈去,秦嘯反應極快仰身躲開,面對君辭又快如閃電般橫掃而來的手臂,抬起雙手迎上去,雙手一左一右架住了君辭的手腕。

君辭眉峰都沒有動一下,她的手靈活得宛如麵糰,沒有骨頭一般一陣扭轉,快得令秦嘯眼睛一花,轉眼他就被郡主扣住了胳膊,壓在了身後。

秦嘯仍舊不肯認輸,他身子順勢往前一傾,腳下一個橫掃,在君辭躲開他腳下攻勢,一躍而起時掙開君辭對他胳膊的束縛。

卻不料君辭鬆開他只是一瞬間,一躍而起之際就後背貼著他的後背凌空翻過去,又扣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反方向再一次押住。

這一次君辭沒有給他留餘地,不僅把他的臉摁在了床榻上,還抵住了他的雙手,鉗制住他的胳膊微微用力:“還要打麼?”

本來也覺得侮辱的巫錚默默將夜行衣穿好,不敢吭聲。

“放開我!”秦嘯怒喝一聲。

君辭鬆開了對他的束縛,驕傲的小公爺如喪考妣,不願面對君辭,早知他們在武藝上的差距,但再一次親自體驗,仍舊是自欺欺人!

自打認識了君辭,他已經很努力在練武,本就不曾荒廢過,這半月又勤勉練打,沒有想到依舊是在她手上過不了兩招。

秦嘯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君辭可沒有閒工夫來顧及這些少年郎敏感的心思,她瞥見巫錚穿好衣裳,就揹著手往外走了。

巫錚將她雙手背在身後,挪了挪腳步湊到秦嘯耳畔:“她背手了!她起殺意了!”

守在帳外的陳腯聽著默默對了對手指,他明明說得是阿辭背手是不悅或者是極悅,何時對巫錚說過她一背手就是起了殺意?

以免自己就成為那個被她發洩的冤大頭,巫錚連忙跟上。

君辭一點沒有不悅,相反她很愉悅,因為又挫了挫少年郎的銳氣,兼之即將到來的酣暢淋漓殺人場面,她只要想一想就會渾身血液沸騰。

在邊關太久,與東胡柔然殺伐太多,她也不知是否不知不覺間血液裡融入了嗜殺的瘋狂,長時間不痛痛快快廝殺一場,她總覺著日子沒滋沒味,過得不是很舒暢。

兩人騎馬到了城門口不遠處,便將馬拴在了林子裡,潛伏著翻過了城樓,悄無聲息潛回京師,巫錚看著武藝不高,但這爬樓做賊的身法很是熟練。

他從城樓翻下來,就對上君辭似笑非笑的鳳眼,訕訕一笑,壓低聲音道:“往年常翻自家院牆……”

京師的夜晚在禁宵之前可謂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對他們這些少年郎最是有誘惑力,可家中長輩看得極嚴,只能半夜溜出去,逍遙完了再溜回來。

城樓的確要比府邸樓高,且巡衛森嚴,但家中也要和阿耶阿翁鬥智鬥勇,兼之這次有君辭帶路,他只要麻溜一點,都不用擔心巡衛,自然就顯得很輕巧和熟練……

君辭掏出一個面具給他:“戴上。”

巫錚很聽話地,什麼都不問,將輕薄的面具戴上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