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修行界,混亂不堪。

歪風邪氣浸染多年,早離了根本,失了真意。

如此,世間對修者的所有冀望,便都落在了下一代的肩上。

可在強勢皇權的分裂下,真正與朝堂無關的潛龍榜前列,其實只有那幾人而已。

書院,沈京昭。

道門,陳扶蘇。

佛門,承遠。

劍宗,安心。

不算出世已久,當初被修行界棄如敝履,卻始終神秘的魔宗。

也不算修行之法另類,不養意氣,反修自身的通天教。

不誇張的說,這四人,便是修行界的未來。

可歸屬朝堂的後起之秀,卻也不少。

季玄龍,李沉魚,二人一位是明王世子,一位是大乾公主。

自不用提。

麥子與徐寄遙也是王府門客,一心只護著自家世子,更不必講。

還有幾個榜上排名稍稍靠後的,卻也隱有追趕之勢。

一直以來,朝堂與修行界的年輕一輩,都算是勢均力敵,並駕齊驅。

誰也壓不過誰一頭來。

可偏偏此時,季離橫空出世。

身無宗門,也未在朝堂任職。

算是中間人。

所以,無論季離最終選擇哪一方。

這種平衡都將被打破。

修行界與朝堂,自會迎來不小的變動。

動則亂。

亂必生變。

可這些懈怠懶散久了的宗門,也不知準沒準備好。

不過,這些季離倒是不曾知曉。

李建成自告奮勇,代替他守在船頭。

徐親王世子守船,自然一路風平浪靜。

哪個不開眼的,敢觸世子黴頭?

季離樂得清閒。

所以他正側躺在船篷裡,頭枕胡婉兒的豐腴大腿,閉著眼,任由胡婉兒揉著他的額頭解乏。

雖說他倒是不累。

可婉兒姐姐好意,如何能辜負?

船篷裡的琴曲,換了一首又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