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離聞言詫異。

“您……如何知曉?”

“我也曾如你一般年紀。”

他也曾是少年。

常以為雙肩可撼千重山。

也曾心懷青雲之志,妄圖改一改世間那些不合眼,不順心的齷齪事。

不料流光逝,步蹣跚。

回首只盼,天下老少安。

剛好此時,仙兒和劉治容一人捧著一小壺酒,擺在桌上。

季離把兩壺酒都放到黃金甲面前,真誠說道:“請前輩教我。”

誰知黃金甲起身去拿了兩個大茶碗,把他之前用來喝茶的那個推到一旁。

隨後,他倒了滿滿的兩碗酒。

遞到季離面前一碗,自個兒又端起另一碗。

黃金甲瀟灑言道:“乾了這碗酒。”

我們就是兄弟?

這句話季離沒敢說出口。

不過雖說他十分不喜酒味,但是眼下這情形,若是不喝,恐怕黃金甲也不會答應教他。

於是,季離便端起了茶碗。

剛湊到嘴邊,還沒等張口,那股濃烈辛辣的酒氣就直衝進鼻子,燻的他差點流鼻涕。

沒辦法,他只好伸出手捏住鼻子。

隨後,張開嘴,咕咚咚幾下,就喝完了一大茶碗的酒。

季離撂下茶碗,剛想開口說話。

卻沒張開嘴。

這會兒,他直感覺喝下的酒像是燃起來的一團熾熱火焰,在胸腔裡不住的升騰灼燒。

隨後一點一點順流而下,到了肚子裡更是好一陣的翻江倒海。

直到他撥出了一口重重的酒氣,才算能張口說話。

就是腹中還難受著。

可此刻,他卻是覺得,心中積壓的不甘與苦楚,被酒燒過了這一陣,竟感覺好些了。

季離的臉紅了。

“前輩,我幹了,請您教我!”

季離仍能清醒的看著黃金甲。

黃金甲沒想到季離的酒量還不錯。

他的那碗酒自然也是一飲而盡,卻像是沒喝一樣。

“你想學什麼?”

季離想了一會兒。

終究還是少年意氣。

“我想學能追得上所有賊人的身法,還有能敵得過所有惡徒的劍法!”

黃金甲啞然失笑,卻是搖了搖頭。

“我能教你的,只有普通的身法和劍法,但是學得到多少,又能用來做什麼,還是要看你自己,你還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