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也是屬於你的‘命運’?”

託瓦圖斯眉頭緊皺。

劣者笑了一聲,臉上卻毫無笑意:“如果說這份真實無誤、痛徹心扉的痛苦也是屬於我的命運……那也是在我個人的意願之下,接受了這份痛苦;在我個人的意志之下行走於這條痛苦之路。”

“了不起。”

託瓦圖斯讚歎道:“我會看著你痛苦掙扎著逐漸死去的。”

“那就注視我!”

劣者的聲音高昂響亮:“看著我走下去,看著我去死!

“你把我當做玩具?那我也把你當做見證!

“在你漫長的生命中看著我死去——就睜大你的狗眼、見證至死也不動搖的我!”

“……看來你不需要我的幫助了。”

幼子搖了搖頭,眼中的赤芒漸漸消散。

劣者冷聲道:“既然如此,你就讓開。我要去救我的同事。”

“翠雀,還是群青?”

託瓦圖斯饒有興趣的問道:“我不會讓你過去的。你有同事在裡面……我也有認可的人要保護。”

“那看來,還是要打一場才行……”谷髟

“你不是覺得這沒有意義嗎?”

“只是為了宣洩我自己的憤怒,毫無意義。”

劣者緩緩取出了自己的打火機:“但如果是為了守護他人,這就有意義。”

“算了吧。”

託瓦圖斯搖了搖頭,哀憐的看著劣者:“你無法擊敗你的父親。就算拼上性命、就算變成惡魔……你也無法戰勝他。

“因為憤怒在時間面前毫無意義……”

他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

託瓦圖斯回頭望向遠方。

看了一會,他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全熟和群青……

“巧了, 我看全熟也不順眼。”

託瓦圖斯笑眯眯的說道:“就在這裡吧……我順便回報一下群青的救命之恩。你不必去了, 我替你去一趟。”

“救命之恩?”

劣者嗤笑著:“你說什麼?在你自己設計的遊戲中救下了被你自己綁架作為人質的你自己?”

光是想想他就要笑出聲了。

但劣者倒是對託瓦圖斯的話沒有什麼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