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狀況?”秦灃問。

“二夫人傳話,讓去莊子上,”阿青壓著聲兒道,“您也趕緊的。”

“阿鸞呢?阿渺呢?”秦灃問。

“大姑娘好像另有安排,”阿青道,“馬車在前頭,二公子還在如意坊。”

秦灃有數了。

之前交代過秦渺,若他彼時身處棋社,就趕緊去生花閣避著。

最多等兩刻鐘,若家裡沒有人去接他,便讓生花閣的東家安排他出城,自己往莊子去。

“這就去生花閣,”秦灃道,“再從南城門走。”

他這兒離如意坊最近,因此,當初做安排時,秦渺若在棋社,就交給他看顧。

秦灃記得自己的職責。

當然,心裡也難免有些忐忑。

他擔心阿鸞。

說是另有安排,具體怎麼安排的,阿青又說不上來。

這怎麼能不讓秦灃掛念?

再有本事、有能耐,那也是瓷瓶一個,得萬分小心。

馬車駛入大街。

秦灃坐在車中,悶得扯了扯衣領子。

夏日就是這樣子,大中午還有風,到了臨近傍晚時,連風都停了。

看樣子,等會兒就要有一場雷雨。

真要痛痛快快砸下來,倒也罷了,經常是光打雷不下雨,轟隆隆半個時辰,才遇見一丁點雨滴。

正想著,雷聲轟鳴。

御書房裡,皇上被忽如其來的雷聲嚇了一跳。

徐公公趕緊使喚人把前後窗戶都關上,免得等下雨水飄進來,溼了地方。

“留一扇。”皇上道。

徐公公應著。

起身,皇上站在窗前,看著天色,一臉深沉。

真不是個好天氣。

以啟兒媳婦那脾氣,安國公府裡鬧起來是遲早的事,說不定,已經有矛盾了。

若不然,秦鸞還留在國公府裡做什麼?

吃茶嗎?

一旦鬧上了,永寧侯夫人在慈寧宮,不知外頭狀況,行事就會慢幾拍。

想對侯府下手,只能趁著侯夫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