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軍沒有掙扎,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崩潰了,哭得像個孩子。

並且親自開啟了地下室的門,在裡面,我看到了山一樣的一堆錢。

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他抽自己的大嘴巴,我喊著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悔悟了。但是對他來說,有些遲了。

不過悔悟總比不悔悟要強,我把他直接帶回了京師鎮撫司詔獄,讓他寫交代材料。

寫材料將會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會有人專門提醒他,責問他,確保他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王二和張真去處理,這也是給他倆機會。

王二處理這種事有經驗,他一定能把這幾位的尿都擠出來,不會讓他們有一點保留。

我本以為事情可以輕輕鬆鬆就這麼進行下去的時候,我突然在家裡接到了雲清的電話。

「你還沒走呢吧。」他說。

「打算過幾天就走。」

「把孫傳軍,梁瑩瑩和蕭紅全暫時放了吧。」

我一聽愣了下,我說:「什麼意思?證據確鑿,為什麼要放人?」

「有人保他們。」

「那就把他一起抓了。」

「正一真人要保他們。」

「這很奇怪,你不覺得這很不對勁嗎?難道正一真人也參與了進來?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

「正一真人也是奉命行事,是龍虎山張天師要保這幾個人。」

「張道然,那是不在凡塵的人物,他管我們的事做什麼?」

「龍虎山是國教,龍虎山也是鎮國神山,我們得給龍虎山這個面子。」

「張道然不該過問凡塵這些事情。尤其是包庇幾個腐敗分子,這不符合龍虎山的價值觀。」

「人先放了,反正逃不掉。先給龍虎山這個面子。至於為什麼龍虎山的張天師要參與進來,你去查清楚。」

「東島的事情呢?」

「先不急,攘外必先安內,咱們內部出問題了。現在不是出征的好時機!」

「那就放吧,還用我過去嗎?」

「得你親自過去放人,現在我說話有點不好使了。剛才我打電話讓張自道放人,你猜他和我怎麼說的?他問我,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您別生氣。」

「我不僅不生氣,我還很開心。我老了,遲早要把權利交出去,現在證明權利在平穩過渡,張自道已經惟你馬首是瞻。這是好事。」

「老張這人性子直,他也許只是簡單的一問,沒想那麼多。」

「就是因為他沒想那麼多,才是真情流露!」雲清說到這裡哼了一聲。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立即開車去了鎮撫司,剛進鎮撫司指揮使辦公室,張自道就站起來,從辦工桌後走了出來,手裡拎著一把繡春刀,他說:「事情好像不對啊,雲閣委打電話來,說要我放了孫傳軍、蕭紅全和梁瑩瑩。是不是雲閣委受到什麼威脅了?」

張真從外面進來,大聲說:「證據確鑿,怎麼能放人呢?這要是把人放了,我們鎮撫司以後還怎麼混下去?」

我說:「雲閣委給我打電話了,有人要保這三個人。」

張自道哼了一聲說:「誰這麼大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