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龍虎山專門派車來接的我。

到了龍虎山的時候天色大亮,我著急見張道然,但他們安排我先吃了點東西,讓我先睡一覺。

張真對來人喊:「睡什麼睡,出這種事怎麼睡得下去?」

來人是個中年人,論輩分比張真高一輩。他說:「兔崽子,你和誰說話呢?天師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張真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來都來了,也不在乎多等這一時半會兒,我反正也困了,倒下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還是沒接見我和張真,而是給我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

吃飯的時候,負責接待那大哥開始給我倒酒,他一邊倒酒一邊說:「天師閉關,七天後出關,你們要是願意等,就再等七天。」

我說:「你們這是耍猴呢,我可是以朝廷的名義過來的,這麼耍猴兒,不好吧。」

張真大聲說:「到底怎麼回事?天師怎麼不敢見人了呢?張自宏,你不能這麼糊弄我們,我們不是來這裡旅遊的。」

接待我們的人叫張自宏,比張自道小,張真應該管他叫叔,現在直呼其名,就是在表達對他的不滿。

張自宏呵呵一笑說:「天師閉關,多正常的事情,等七天而已。」

我說:「我一天也不想等,我得去見張天師。」

張自宏搖著頭笑著說:「沒人帶路,你路都找不到,你怎麼見?」

「我不管這張天師有多大能耐,必須立即出來見我,我是代表朝廷來找他談話的。你帶話給他,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你是來龍虎山鬧事的嗎?」

「我鬧過的事情不少,不在乎多一個龍虎山。」我說,「這不應該是護國神山的待客之道,龍虎山既然是國教,這張天師就得負起責任來,我是代表朝廷來的,他不見我,這就是不尊!」

張自宏說:「先吃飯,吃完我會轉達王大使的意思。」

「我沒什麼耐心,張天師也別太傲慢,咱們還是有事好商量,別逼著我燒了你們龍虎山。」

張自宏大聲說:「你這叫什麼話?」

「換個國教,也沒什麼難的。離開龍虎山,還有雁門山,離開雁門山,還有崑崙山,山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

張自宏深呼吸了兩口,盯著我說:「你得搞清楚,這是龍虎山,不是你家後院兒。你不能信口開河。」

「我不是信口開河,我向來不開玩笑,我說到做到。」

張自宏說:「先吃飯,吃完再說。」

這頓飯我吃得很快,吃完之後,張自宏走了。有人來收拾碗筷。

張真哼了一聲說:「氣死我了,怎麼能這樣呢?連朝廷的人都不見了嗎?以前從來沒有過。」

我撥出一口氣,沒接話茬。

一小時後,張自宏重新回來,他說:「天師閉關,七天後出關。你們要等就等,不等就回京師吧。」

我直接就把刀拔了出來,我說:「這是逼我動手。」

張真抓住了我的手腕說:「老王,冷靜些,事情好像不對啊!天師真的在閉關嗎?」

張自宏說:「真的在閉關。」

張真說:「我得見天師,立即,馬上。不然局勢失控,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老王脾氣不好,大家都知道,他有個外號叫人屠。你想龍虎山血流成河嗎?」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有人呵呵笑了。

「人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啊,今天我來領教領教。我贏了,你們二位回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