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看著我說:「王律同志,其它的先不說,得先說說你的問題。你這次回來,態度有很大的變化。你在東島到底經歷了什麼?你要一五一十向組織做一個詳細的彙報。」

高檢說:「是啊,王律同志,我也發現你這次回來和以前不一樣。我們還是相信你的,也請你相信組織。」

宋河大聲說:「是啊王律,你這是怎麼了?你有話直說嘛。組織能滿足你的,儘量滿足你。」

張自道坐在我旁邊,他說:「我替王律同志說說吧,他只是覺得組織對他管得太嚴了,他想寬鬆一些,自由一些。」

雲清很平靜地說:「自由,就意味著散漫,離著腐敗和背叛就不遠了。」

張自道看著我說:「老王,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這時候抬起頭來,我說:「我永遠不會背叛國家,民族和人民,但是我受不了被你們這麼監視。我也請組織相信我。」

雲清大聲說:「組織怎麼不相信你了?」

「你就不信任我,你懷疑我。」

雲清一拍桌子大聲吼道:「我那是防範於未然,你不心虛,你怕什麼呢?」

「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感覺,我很不舒服。」

雲清說:「我那把刀是鋤女乾的寶刀,你是忠臣,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這道理你都不懂嗎?」

「我這次要帶李麗真和孩子離開,去東海島,我們一家要在一起。」

雲清往後一靠,呵呵一笑說:「這不可能!你帶她們離開,接下來是不是就要當叛徒了?王律同志,你很危險知道嗎?你已經走在了錯誤的道路上。」

我搖著頭說:「我沒有,我還是希望組織能相信我,我不會背叛。」

高檢大聲說:「沒有任何一個叛徒說自己會背叛。王律同志,你應該把心思放在國家大事上,而不是這些家庭瑣事。李麗真同志和孩子組織都照顧的很好。」

「那不是照顧,那是監視居住,那是軟禁!」

「情況很複雜,敵對勢力很猖狂,我們必須要對你負責。監視也罷,軟禁也罷,都是為了李麗真同志和孩子的安全著想,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妻子和孩子的安全,我自己負責。這次我必須帶他們走。」

雲清看著我說:「你的要求組織不能答應,這個話題,我們不討論了。到此為止。」

「我覺得有必要接著討論一下,我想知道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沒有為什麼。」

我盯著雲清的眼睛說:「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

「我信任你,但是基於對國家和人民負責,我必須要做好萬全之策。這你都不懂嗎?你是個有覺悟的老同志了,你怎麼就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呢?難道你覺得我會害你還是會害李麗真同志和孩子呢?」

「我要自由!」我大聲說。「我不想被人像狗一樣被牽著繩子。」

雲清冷冷地看著我說:「當年雲飛也這麼和我說的,他要自由。」

我擺著手說:「我和雲飛不一樣,雲飛是忤逆,我不是。我只是單純的想自由地為人民服務,為天朝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