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文明互動在河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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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十一點,老太太帶著他轉游完遺址和目的,最後許樂和老人家要了通訊地址和大隊的電話,告訴老人家自己還要到齊家坪和馬家窯去看看,老人家才依依不捨的放了許樂離開,許樂也想多呆會,但是沒辦法,必須要把那兩個看完了才成!
齊家文化博物館,在廣河縣,距離辛甸也就是二十多公里的樣子,許樂踩著厚厚的積雪,山間沒有人行走,只有一些小獸和野雞之類的東屋,許樂拿著關木不時的敲打著樹木,一路上都是原始森林,伴隨著滾滾的木氣入體,許樂感覺肝臟越來越活躍,雖然單個的吸收量並不大,但是數量多,而且都很有年頭了!
越過了山巔,來到了博物館門口,說是博物館還不說是雜貨鋪,居然還收費,許樂交了兩塊錢!不大的地方,也就是三四百平米,集中展示了周邊地區的一些遺址的東西,很多都是復原的,拼拼湊湊的樣子,中間都是白灰,許樂看著挺漂亮的!
他找來一個工作人員的樣子,給了五塊錢,讓那個中年人給自己講講,在錢的魔力下,這位男子翩翩到來,“齊家文化是以雍州為中心的新石器時代晚期文化,並且已經進入銅石並用階段,其名稱來自其主要遺址雍州廣河縣齊家坪遺址。是分佈在河西走廊地區的一支重要的早期青銅時代的考古學文化。齊家坪遺址於由考古學家安特生所發現。時間跨度約為公元前兩千二百年至公元前一千六百年,是黃河上游地區一支具有特殊價值的考古學文化,也是華夏文明的重要來源。”
當許樂聽到說是其主要分佈於雍州東部向西至張掖、西海湖一帶東西近千公里範圍內,地跨雍州、寧回、西海、蒙內等省區的時候,不禁對照著牆上的一幅地圖看著,思考著傳播的路線圖,看著那一條條河流和山脈,想著先民的行進路徑,真的是感慨連連!
齊家文化源自馬家窯文化和常山下層文化,馬家窯文化和常山下層文化都是仰韶文化廟底溝型別發展而來,是寺窪文化和卡約文化的來源之一。這充分證明了文化和文明的交流是不斷的互相影響的,而且許樂現在判斷,大機率是土著民族和西來民族是不斷交融的,但是呢文明和文化在一起定程度上受東部影響更大,這個地方從整體而言是東西方文明的交匯地之一,可能遠遠要比絲綢之路的交流還要早!
許樂覺得自己的論文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僅僅就是華夏與埃雞以東的文明互動就足以說明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沒有必要過分的糾纏於人類的第一個祖宗到底是誰,讓過去的歸於學術,讓未來的歸於現實,他現在的學術思想越來越清晰!
看著那些大大小小的陶器,雖然是重新拼湊的,但是紋路都還在,非常漂亮,說明當時的工藝很發達了,而且這裡也發現了紅銅製品,反映了當時生產力水平的提高,為後來青銅文化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看著那些復原的房屋示意圖多為半地穴式建築,居室鋪一層白灰面,既堅固美觀,又防潮溼。
製陶業發達,雙大耳罐、高領折肩罐和鏤孔豆等為典型器物。已出現冶銅業,有銅刀、錐、鏡、指環等一類小型紅銅器或青銅器。住房多是方形或長方形的半地穴式建築,屋內地面塗一層白灰面,光潔堅實。氏族公共墓地常位於居住區附近,流行長方形土坑墓,有單人葬,也有合葬,以陶器與豬下頜骨等為隨葬品。出現一男一女或一男二女的成年男女合葬墓,其葬式是男性仰身直肢,女性側身屈肢面向男子。這表明當時男子在社會上居於統治地位,女子降至從屬境地。
許樂看著這些墓穴的介紹,想象著遠古社會從母系氏族進入到父系氏族時代,女性地位開始下降,從事一些輔助性的事務,在這個過程中對於飾物的需求量不斷的增加,包括大規模的玉綜、玉鏡等都驗證了審美開始發生變化!
在這裡有許多的獸類骨頭說明了家畜大規模的開始發展起來,這是一個典型的遊牧民族,應該說是逐水而居,但是呢,在一年當中又會不斷的變化位置,基本上在幾個地方之間穿來穿去的!
許樂看到介紹,顧大先生都來過,有些納悶了,既然您老人家都來了,為啥還要一門心思的搞懷疑呢,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研究下去呢,有點莫名其妙!
隨後,繼續聽著那個男子介紹著,許樂頻頻點頭,金錢的力量是無窮的,不能說講的有多麼美妙動聽,但是至少是非常的詳細,讓許樂對照著收穫很大,並且還讓他不時的摸一摸,感覺感覺!
許樂看著這一切,不禁想到一個問題,浸潤這馬家窯文化、齊家文化、辛店文化的先民其族屬何在?
這裡到底是源發地還是說真的是早在五千年前的黃帝時期,二帝幹仗,然後黃帝把炎帝給廢了,結果炎帝部落被打敗西逃。炎帝姓姜,而在遠古時期羌姜不分,難道這就是羌族的起源?
還是說先有的羌族,但是不對啊,這時間上就不對,一定是被打過來的,順便帶著東部的文明也就過來了,最終走上了畜牧的道路,許樂搖著頭不斷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只要是四千年來的時間段基本上都可以認定為後發現象,這是一定的!還有一種可能也可以認定這種說法,那就是許樂昨天翻得秦學禮的一些文章,裡面有一些文字的解釋,母系氏族時期人們多用姜,象徵掌權的是女人,而到了父系社會時,男人掌權了,自然就用的是“兒”,也就出現了羌。更進一步的解釋是,姜、羌在甲骨文中是頭戴羊角頭飾之人,顯然他們是以羊為圖騰的原始遊牧部落。
許樂聽著介紹說道“華夏文明西來說的始作俑者就是安特生,他認為齊家文化要早於仰韶文化,而齊家文化是有西方文明的影子的,所以受到西方的喜歡,但是夏大鼎先生在寧定縣陽窪灣齊家文化遺址的填土中有兩片仰韶時期的陶片,根據考古地層學的原理,在早期的地層中不可能出現晚期的遺物,這一發現使得仰韶文化和齊家文化的年代序列有了地層學上的鐵證。這一發現完全攻破了安特生的觀點,“華夏文化西來說”就失去了考古學上的根基。
許樂不禁笑了笑,然後仔細的看了一下“華夏第一銅刀”,這是在馬家窯遺址中發現的,銅刀取到了石刀和骨刀,生產力大幅提高,許樂看著這把銅刀在想著這和二里頭是否有關係啊,尤其是再看到那些玉器,從東邊的良渚到北邊的紅山再到這裡,中原實際上產玉就一個地方啊,而且是沒有綠松石的,綠松石大部分都是在西邊啊,那是不是說明了夏商兩代大量的綠松石都來自於這裡呢?
許樂看著那幾件圓雕玉人立像的複製品,造型精美,玉質通透,且男女有別,古樸生動,有的雕像在各器官部位嵌有多顆綠松石。這類雕像或許是作為膜拜的物件而製作的,這是對神的崇拜還是華夏早期的宗法觀念呢?是不是一種對祖先的崇拜和尊敬,用珍貴的玉料來製作祖先像可能是對祖先的一種敬畏?
許樂有點想不明白,隨後被那個中年人帶到了遺址坑旁邊看了看,比辛店那邊好點,但是也沒啥東西了,都沒有人看護,很無奈的樣子!
隨後,許樂向那人道謝,就直接往臨洮馬家窯遺址!
下午兩點多,許樂到了臨洮的縣城,吃了五六碗的拉麵,地道,要了不少的牛肉,然後趕緊快走,在三點之前到了馬家窯遺址,東臨洮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