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來一趟,雖然天已經黑了,他們沿著運河往下開了得有二三十分鐘才找到一座橋,然後拐了過去,到了對面又向東北走,又過橋最終得饒了幾十平方公里,許樂一直在心裡默默地對照著這方圓幾十平方公里的地圖以及實際看到的東西,然後讓清凝往運河的東北邊開,在溫榆河畔看到有一大片的土地,非常的荒涼,旁邊就是溫榆河,一棵棵粗大的的楊樹、柳樹和白樺樹,河水並不是特別多!

許樂站在岸邊,看著落差得有五六米,寬寬的河流,可能夏天會很美吧?

看著上游彎曲的河流,下游則是五河交匯的地方,而此地就是北運河也就是大運河真正的主流溫榆河,恰恰是五龍交匯點的咽喉所在。

“再往東就是潮白河,這條往上是溫榆河,潮白河由潮河、白河、湯河三條交匯自冀州進入;而溫榆河的上游是沙河自媯川而來,兩河平流南下,潮白河進入了渤海灣入海,而這條溫榆河與通惠河並流入北運河最終成為大運河的源頭一直向南勾連海河、黃河、濟水、淮水、長江,穿城過省到錢塘省最終入東海”

許樂想了想,“倒不是越長越好,最主要的是那邊距離京都太偏了,旁邊就是冀州邊界了,發展還得幾十年吧,我覺得這塊地方不錯,五河交匯,鎖住財位,如果可以的話這方圓一片能圈過來最好,但是不能建設高層,最多是五層,可以做成臺地,一棟一棟的,做成一個園區,在臺地下面可以挖地下兩三層,地上四五層,在臺地中營造高低起伏錯落的感覺,然後又可以與河邊連線,最終形成人工與自然的結合,早晚可以沿著水岸走路散步,你覺得怎麼樣”?許樂看著黑暗中的茫茫一片!

“離得不遠旁邊就是京都物資學院,也有人文氣息,對面就是燃燈塔又有歷史古意,最主要的是大運河不僅僅是水脈,還是文脈又是商脈,在旁邊可以蓋一些有特色的房子”!

“挺好”,清凝看著眼前的一切,聽著許樂說著,看著眼前的一團白光!

“清凝,你這樣可不好了啊,你當初調戲我的那個勁兒頭去哪了”?許樂笑呵呵地說著,“我只不過是看到了就有感而發,最終是你拍板啊”!

“你說的就是對的,我調戲你是我的私事,你現在說的是公事兒啊,要不現在開起調戲模式”?清凝一下就變了笑容。

“算了,找個地方吃飯吧”!許樂撓了撓頭!

“聽說潞州府的清真菜不錯”,許樂帶著往城裡走,一問就給指到了一條清真街,隨便找了一個乾淨的館子,倆人個子高高的,女的美麗乾淨一身黑衣英姿颯爽,男的白衣飄飄看不清臉,滿嘴鬍子拉碴的,一個手裡拿著鞭子一個後背彆著棍兒,這倆造型把大家下了一跳,隨後更嚇一跳的是倆人要了二斤牛肉,二斤羊肉,還有十個火燒,一大碗羊雜湯,大家還以為有人,沒了!

隨後二人展開了比賽模式,風捲殘雲一般,許樂吃了一大半,清凝吃了五分之二,旁邊的人都不再吃飯了,光看著了,當倆人離開的時候,有些男的說道,“這麼好看,不過誰敢娶啊,不得被吃窮了啊”!

“你想被吃窮人家也得跟你啊,你看看是人家女的花錢啊,那個男的明顯就是吃白食的的啊,被包養的唄”!

許樂聽著大家的背後議論聲,笑了笑,上了車就閉上了眼睛!

到了住處已經快九點了,許樂跟著去了先生那裡,跟先生聊了兩句天,跟老師也說了一下,自己還有四本書就看完了,差不多都應該沒問題了,剩下的就是應用了,到時候在寫論文的時候,邏輯上再讓老師給指點,陸老師很高興!

然後許樂又跟先生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關於對儒派、醫術的一些安排,想著在明年抽時間把大家聚聚,交流一下各自的分工和研究方向,到時候如果先生方便可以給大家好好的講講,先生欣然答應。

國成已經回了平峪,最後出來的時候囑咐了一下清凝,回去後即使感覺自己再快也至少要兩週後才能加量,否則欲速則不達會在未來留下後遺症的,另外就是回去後晚上可以揹著龜石進行測試了;

許樂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事兒,讓清凝找一下重安叔兒,把黃柏峪水庫背面的一個前兩年廢棄的小學租過來,裡面有教室宿舍,裡面有不少的空著的教師和學生宿舍,都給簡單的嘩啦一下,床鋪什麼的還有必備的生活用品,按照三十人,一人一間的標準配置,到時候保準會有一些人過去,關爺爺和他那邊找的人和霍四爺以及他找的人都到這所學校去。讓關奶奶還是住在許樂家裡,他不想暴露關爺爺的住所。

清凝理解許樂的意思,她也高興,要不就不能老是去許樂那了。而且關爺爺和關奶奶也會理解的。至於燒房子的事情,到時候從村裡找個人給錢就好了!

至於器材什麼的等到時過去的人提出來一起購置!

清凝點點頭,記住了,這次回去就安排,也讓許樂自己注意點,就離開了,清凝的兩眼蘊藏著淚水看著許樂迴轉而去!

許樂回到了住處,開啟門,一躍就到了房子的臺階上,再等兩天應該就徹底的幹了!

進去之後洗了個澡先,在土地裡走了一路,灰塵不少,然後上了樓換了一身衣服,先把包收拾了一下,把前幾天讀完的都拿出來了,也就是筆和本子、照相機了,徹底乾乾淨淨,小黑之人也沒了,挺好!回到功房盤腿坐在方凳上,手裡捻著佛珠,感覺著那種混雜的氣息,一臉的迷惑,到底是啥情況?一直到了子時行功完畢,開始不斷的額整理燃燈佛的東西,把建築格局和道派的傳說和釋家的脈絡想了想了,然後開始寫,從燃燈塔的格局進行論證,將近一千四百年前再到大遼的一千年前,難道真的發現了什麼線索嗎?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去一趟朝霞市?

許樂看了一下時間表,只有六七八、九四天的時間,倒是可以,不成看看週二五號聊完了啥情況,到時候直接坐火車過去。

如果透過那邊的樣式再進行印證,最後再提煉觀點,但是許樂有點害怕,自己這次不會又要被人當槍使吧,自己怎麼老是在挑戰已經被明確的觀點啊?

另外就是老子這老傢伙從哪條路過去的啊?

迷迷糊糊中,握著佛珠的許樂好像看到了一個老讓秀面對著一個尊榮華貴的女子說著什麼,許樂認真的聽了聽,好像在夢中回憶著!

“公主,此一去關山萬里,願佛尊保佑你”!

許樂蹭的一下打了個激靈,白狐洞,公主、讓秀,此一去關山萬里,許樂好像又看見了那串佛珠,跟自己這個樣式差不多。

公主與讓秀有故事的基本上都在有唐一代,最亂的是辯機和高陽公主,但這不對啊,那讓秀的聲音很有些蒼老渾厚啊,絕對不可能是年輕的樣子;那十六歲的公主少婦和二十一歲的高僧一遇火苗蹭蹭的燒啊,最後倆人都沒有好下場,那這就不是二人,那就是文成公主吧,那讓秀是誰,難道是玄奘?

玄奘跟這燃燈塔啥關係,跑這來幹嘛啊?

一個在長安,一個在潞州,一個在藏土區啊?

藏土區啊,我就要來了!

許樂有點迷糊,洗了把臉就下了樓,站在臺階上就開始了行功打拳。

林叫叫,我讓你今天大聲的叫!

許樂一早就到了,沒一會,財務室的人就報過來一大堆的材料,乾孃正看見,很納悶,兒子這是幹嘛啊,而且財務室還這麼早,不過她也沒問,許樂也沒過去,看著這些材料,折著頁的還有三張紙做的記錄,一筆筆的寫著年月日、錢數、事由等等,許樂一一核對了一下,從裡面不斷地畫著一些勾勾叉叉的東西,最後又拿出一張新紙,把自己勾勾叉叉的進行了一下匯總摘錄,到了九點的時候,許樂抱著一大摞材料和四張紙就到了乾孃的辦公室,大家都到了,看見許樂抱著一堆材料,不知道啥意思?

林主任看了一下許樂瞄著自己的眼神,咯噔一下,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頓時感覺倆腿一緊,有點想上廁所的感覺!

後面做記錄的楊安嵐好像感覺到了處長要搞事!

等大家正常的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說完之後,乾孃問道大家還有什麼事情嗎?許樂咣噹一下就把三張紙擺在了桌子上,自己手裡還有一沓子賬冊和一張匯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