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李卓吾伴燃燈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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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知道清凝很辛苦,這麼一大攤子,有時候覺得自己挺對不住清凝的,包括自己的父母其實現在對自己有意見了,小意打個電話都是問凝姐怎麼樣了啊,弄得許樂一點脾氣沒有,甚至有一次乾孃都問道了那個女孩怎麼樣?
但是許樂還是明確的告訴他們真的不是女朋友,這一點他已經和清凝明確說過,但是清凝就這樣,你說你的我做你的,而且我改還不成嗎,我也不逼你,我就慢慢地陪著你,陪著你一起走陪著你征戰天下!
許樂沒有叫其他人,也算是給清凝的一種補償吧!
畢竟正如和關爺爺所說的,人心都是肉長的,誰還能真的做到草木無情嗎?
許樂讓清凝帶上相機,二人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潞州,一條告訴直接就到了潞州的城市邊緣,許樂還真的沒有來過這裡,進來就是一副大市場的樣子,西門市場,很接煙火氣啊,許樂笑了笑,許樂在腦海裡把地圖過了一遍,隨後告訴清凝穿過城市中心見到西海子公園的標誌左拐就成了!
十多分鐘的路程,主街道是很寬闊,兩邊都是每種幾年的銀杏樹,光禿禿的樣子很是悽慘,旁邊的樓沒有什麼特別高的,就有那麼幾座樓超過了五六層,很是扎眼。路過了潞州正反三臺的辦公樓也是很古樸的樣子。
許樂在想著為什麼宋部非要讓自己來潞州和遼安省的朝霞市去看看兩座燃燈塔呢?他一開始也沒有放在心上,第一呢下午確實沒事了,第二呢陪著清凝走一走,這一進入狀態就不知道啥時候能見面了,至快也得是陽曆年了,但是自己也比較忙不知道能不能上四座臺呢;第三呢,十二號要去見禾子老,雖然自己通讀佛經大藏,但是很多都是模稜兩可的東西,你讓自己背下來沒有問題但是要說到理解還差得很多,所以多見見也有好處,更何況自己的一篇蟬包猴弄得漫天風雨的,不管怎麼樣都要多瞭解,不知道啥時候被人給堵住了,太麻煩!
最最重要的是和自己牽連不斷的各派釋家的有的沒的那些忒烏馬戶實在是怕了,霍清靈又給自己找事了,您放個東西放哪不好,還非得放到真如寺,他看了一下真如寺的江湖地位,麼啊的,當代釋家的祖師爺,雖然走了,外一碰上啥玩意兒不好說,所以多走走多看看有好處!
車子在一座大門前停了下來,二人從車上走下,一樣的衣服樣式,一黑一白,一個人手裡拎著一根棍,一個人手裡拎著一個鞭子,跟個二世祖一樣,許樂倒揹著手,肅穆有四分之一露在許樂腦袋的上方,就像是個塔尖一樣,週日,人不少,下午三點多,太陽正好,遛彎的和曬太陽的,還有提籠架鳥的,許樂不由得感覺很舒服。
兩個人慢悠悠的往裡走,也沒什麼售票的,算是街區公元吧!
一進大門,就聽見悠揚的琴聲,兩個人往一座土坡上走,有一些石頭聳立著,在土坡最高處的下面是一片平坦的土地,一群老頭老太太在唱著歌拉著二胡,許樂很是羨慕這種生活靜好的感覺,不知道怎麼的就不想走了,他蹲了下來,靜靜地聽了會,他不懂,但是就是覺得拉的好聽,好多都是那個年代的曲子,還有老年人再跳著,清凝一直都站在許樂旁邊,好多人都在看著這一對,那男的看的面相不是特別清楚,有頭髮遮著,但是旁邊站著的女的是真漂亮,而且很是嚴肅,豔若桃花但冰冷如霜,沒有幾個年輕人來看,過了一會居然過來一幫小夥子,一個個的往清凝他們身邊湊了湊,還有的居然用鼻子嗅了嗅空氣,一股處子的香氣!
許樂看了看四周,站了起來,繼續往東走著,往南邊看是一窪清水,一個小湖,西海子嗎?這裡應該是當初蒙元挖的吧,那邊沒見過大水,所以有點水就叫海,就像是京都中心的西海公園之類的!西子湖那麼大也才只是叫湖啊,想到西子湖又想到了她,突然好的心情有點變壞了?
麼啊的,是不是以後自己都不能看見水了?許樂有點悶悶不樂的想到!
許樂轉悠著往東,抬頭看著遠處的塔尖,不對,過不去,有一道牆擋著呢,他可以縱身躍上去,清凝還不成,就問了一下人,得從北邊的河邊繞過去,那邊有個三教廟從那邊才能看到燃燈塔,好多人都是來西海子看燃燈塔的,但卻不知道根本就過不去。
許樂和清凝往回走,沒走兩步看見個墓碑,許樂也是無聊,走了過去,一座大概兩米五六的墓碑,寬一米左右,在墓碑的外層被人用四角樓給包裹住了,就像是個亭子一樣,在墓碑的後面有個圓形的拱包。這個樣式不符合漢人的碑墓方式啊?
許樂近前一看,“李卓吾先生墓”,許樂一愣,隨即想到了這位大明末年著名的哲學家、心學後期的代表性人物最後是被關押在潞州府,為了免於受辱,自己用刮鬍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李先生是回族人,本姓林!許樂站在墓碑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清凝站在旁邊看著,還有一些人感到很納悶,這是幹嘛的,是這個人的後裔嗎?
許樂走到墓碑的背面,上面記載著李卓吾先生的生平以及建造人是誰等等。
墓址原位於潞州城北馬廠村,有碑記二座,僅存萬曆四十年(一六一二)詹軫光所立青石碑,方首、方座,焦竑書“李卓吾先生墓”。碑陰為詹軫光書“李卓吾碑記”“吊李卓吾先生墓”詩二首。碑於民國初斷為三截,一九二六年復立,建碑樓。一九五三年遷墓至通惠冀州畔大悲林村南,建磚冢,復建碑樓,嵌“遷建碑記”。一九八三年墓遷至現址。
許樂看完之後,跟清凝說道,“這位是明大家陽明先生的再傳弟子,也是後期心學的頂峰人物,提出了童心說,也就是回到初心的目的吧,保持童真,社會太腌臢了,最後被認為是妖言惑眾,破壞儒派的根基,哎,說白了是破壞了朱熹的根基啊,想想可憐啊,人啊,最害怕的就是一朝權來了,朱熹的理學早前也被打擊,但是當自己翻身之後就是不斷的打擊別人,而且華夏自古是沒有裹腳的毛病的,都是老孫子乾的”!
清凝還極少聽到許樂罵人,但是許樂罵的最狠的還是宋日健,你麼啊的狗東西,你別朱熹還他麼啊的不是東西,朱熹最多是束縛了,你他麼啊的是斷子絕孫嗎要讓我華夏?
狗次奧的!
小白很惱火,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宋日健是宋日健,狗東西是狗東西;另外不要說狗次奧的,你可以說狗,也可以說次奧的,但是不能把宋日健和狗、次奧的聯絡在一起,我們沒那麼大的能耐弄出這麼一個玩意兒!
如果所有人都能聽到許樂這心裡話,那麼可能都會徹底顛覆對許樂的感官,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但是許樂是通讀歷史,現在更是不斷的深研歷史,他對話語的各朝人口數一直在不斷的統計,深深地知道為何華夏能夠綿延至今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能生!
如果大家知道他對宋日健這麼大的仇恨都很奇怪,這倆人怎麼可能有這種仇恨呢?這也是許樂矛盾的地方,並沒有任何的私仇,現在來看不管宋部如何,對自己還有提攜之意,不管是在謝師宴如何,那也是擺明了很是欣賞的意思!然而為官者的政策卻可能造成的惡果從歷史上是可以驗證的,這種公私交雜讓許樂非常的惱火,他有時候也會心裡腹誹黃帝老兒和蚩尤,但更多的是無奈而已,但是唯獨對宋日健真的是說不出的厭煩,但卻沒辦法!所以但凡有機會她都絕不會放過在心裡咒罵他的機會!
尤其是想到當前很多地方發生的一些事情,哎!
想想那些敢於說真話的人,尤其是眼前的這座墓主李卓吾,真可謂是一代宗師,道通儒釋,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許樂不禁潸然,無淚下!
他用手摸了摸那墓碑的邊緣,然後又走到那個圓拱旁邊摸了摸,彷彿在感受著歷史和那桀驁不屈的精神,寧可選擇尊嚴的死去也絕不苟且吞聲的活著,也許這也就是華夏人的精神吧?
正是因為有這種精神的存在,華夏人也才能一代代的薪火傳承下去吧?
許樂看完卓無墓,心情有些不好,清凝走在身邊,倆人出了西海子公園,向右轉到了河邊,這就是通惠河,也就是大運河的源頭,緩緩的從京都市內的玉泉山流過來然後最終向南而去,從河邊向東順著圍牆,人很少,許樂抬頭看著不遠處的燃燈塔已經是被重新修建的,他突然想到了前幾天抱著的那堆照片和資料,對照著在河邊千帆竟過的景象,停泊著船隻,與塔影相應的景象,一時神往,有些渺乎,下午四點的時節,太陽已經差不多了都到了山腳底下,照射在塔身很是古樸,千年的佛塔伴隨著時光悠悠,讓許樂感覺到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讓清凝拍掌照片,在河邊,帶著河水和古塔一起。然後二人從河邊穿到了一堆破爛的房子群落裡面,好多都是古建築,但是破破爛爛的,還有住著的人家,想起了胡雪巖的老宅子,是不是都是這樣的啊!
一條狹窄的衚衕吧,叫的名字很大氣,“大成街”,這是取得大成至聖先師的前兩個字,也就是文廟的所在地,進了文廟,走到北面,就看到了燃燈古塔巍然矗立。
在大成殿旁,還有釋家的佑勝教寺(亦俗稱塔庵)、道派的紫清宮(亦俗稱紅孩兒廟),許樂看了半天紫清宮的牌子,愣是半天沒想起來這位到底是哪位大仙,上清、玉清、太清三天到底啥是紫清呢?這三座獨立存在的廟宇,近距離成“品”字形佈列在潞州衙署的西圍牆之側,燃燈佛舍利塔聳立在佑勝教寺西側,因而形成了“三廟一塔”的古建築群,座落在京杭大運冀州端西畔,通惠河河口南岸,在當地也被稱為“三教廟”。
在院子裡轉了一圈,許樂就想笑,清凝看著他想笑的樣子,問他怎麼了?
“華夏人啊,最可笑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清凝搖了搖頭!
“自相矛盾”!
許樂說了一個成語,接著又說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