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也陷入了悲哀,梁思久先生的許多東西他都看過,確實很為這樣的人悲哀!

“那夏大鼎,我都不說了,很多人都說大鼎先生有啥啊,這是胡說八道,大鼎實際比我還要小一歲呢,但是我非常尊重他,他太聰明瞭啊,沒有他就沒有當代華夏考古學的架構啊,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組織者,沒有他不會的,有些人說它沒有代表性的東西,這純屬是瞎扯。”

許樂瞭解夏大鼎的事蹟,有時候也會為夏先生悲哀,沒有代表性的東西在手很吃虧!

“還有人說他愛當官,廢話,那個時候剛剛出來,怎麼帶著我們大家往前衝啊,但是也走得早啊,比我都早啊,哎”!

“李三齊先生呢,比我大十三歲,從黴國回來,和清大飲冰、國維、寅恪、元任四位先生共同執教,是殷墟的挖掘者,他最大的夢想是要是有機會,還想去西域、海青、藏邊,他更想去印地、波斯去刨墳掘墓、斷碑尋古蹟,找些人家不要的古董來尋繹華夏人的原始出來’。四九年,先生去了那邊,我不知道對與錯,但是我只是知道作為研究華夏史尤其是華夏考古的人這是遺憾的,但是沒辦法那個年代就是這樣,選擇了就是一輩子,他的夢想再也沒有實現的機會了。許樂,我希望你能到西域、海青、藏邊、印地、波斯這些地方,甚至更大的地方,到南美、到東南亞、到埃及和中亞、西亞都去刨一刨,這個你可以答應我嗎,我們不能讓別人刨了,我們一定要刨刨別人家的墳頭啊”!

“先生,您的這個目標也就是李三齊先生的這個夢想,我一定替你們完成的”!

許樂,站起身來,朝著先生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這個承諾許樂無論如何都要完成,尤其是不在華夏國內的那幾個地方必須得刨!

“刨別人家的墳,讓別人無墳可刨”,這個目標很偉大啊,作為一個立志在考古專業做出成績的人來說!

“以後,我這一脈的座右銘就是這句話”,許樂暗暗地告訴自己!

“有人說先生是個學閥,誰都怕他,為啥,他確實很嚴厲,但是對我真的很好啊,他最後的一本書是什麼,是《安陽》,你知道嗎,寫完了就走了,遺憾啊,人呢,還是不能沒有根”!

許樂理解,一個研究華夏曆史的人到了一個彎彎小島上,你有啥研究的,那不悲哀才怪呢!,但是自己作為晚輩不能說,也懶得說更沒有必要說,都是過去式了!

“尹大達呢,跟我一樣都是田地裡土裡刨實的老實人,他的外號叫‘大水牛’,呵呵,也不成啊,身體不好,八三年就不在了”!

“張光亮呢,現在在黴國合弗搞研究,是三齊先生的弟子,他其實是灣灣人,但是呢在京都長大的,後來跟著他爹回去了,是畢業在三齊門下,後來又去了黴國合弗學哲學,他的一些想法不錯,但是呢,大鼎就討厭他,老是覺得他想來挖我們的墳,所以大鼎活著的時候就一直拒絕搞聯合開發,哎,我也不知道對與錯,但是呢,光亮是有自己想法的,而且他很痛苦,他自小是在京都長大,深深的愛著這片土地,我也不知道對與錯”!

“但是呢,他的聚落考古的研究和將當代文化人類學及考古學的理論以及方法應用在華夏考古學領域還是很不錯的,他也提出了華夏文明的起源問題、特點,華夏文明的地位問題和史前時代東南沿海文化幾個問題闡述的不錯。應該說他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架橋人,”

“總之啊,許樂,你要記住了這幾位,第一呢是根在哪裡?第二呢是熱愛!第三呢是要勤奮第四呢更主要一定要身體好,要能熬,熬死所有人你就是泰斗了。咱們這個行當是歷史學,但我們的歷史學和社會上理解的不一樣,咱們啊,就是田地裡刨磚頭的,明白嗎”?

“真理啊,這是”,許樂好像是取得了真經一樣:

“明白了,先生,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我會好好以此為訓導不斷努力的,爭取多挖一些墳,多刨一些坑兒的,而且一定要更加註重身體的刨下去”!

“嗯,不錯,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多刨別人家的坑兒,明白嗎”?

許樂站了起來,啪的敬了個禮!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