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哇——”肖雨不禁叫出聲。

而阮煙聽到肖雨的怪叫,嚇了一跳,握住肖雨右臂的小手隨之鬆開。

旁邊女弟子們緊緊捂著小嘴,眼角含淚,強忍著笑意,憋得很辛苦。

華清風忿忿踢了肖雨一腳,沒好氣道:“鬼叫什麼!阮煙,你繼續。”

可此時阮煙卻下不去手了,熟記人體結構的阮煙知道肱骨斷裂的疼痛,而肖雨一聲不吭,也是佩服,剛剛本想一鼓作氣卻被肖雨的怪叫打斷了,現在心有些慌亂。

肖雨尷尬地笑了笑,對阮煙歉意道:“不好意思,剛剛沒忍住,你就當我在唱歌,哈哈,你治你的,我唱我的,繼續吧,沒事哈。”

阮煙抬起頭,雙眼清澈明亮,淡淡地笑了笑,隨後微微搖著頭,將雜念拋開,回到剛剛的狀態。

阮煙輕輕握住右臂,肖雨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小臂輕微哆嗦了一下,開始運起靈力,透過小手運於肖雨的右臂,仔細感知著斷裂口。

隨後肖雨只感覺到右臂刺痛處有一股暖流,刺痛感漸漸減輕。

此時的阮煙全神貫注地治療著,光滑的額頭上冒出些許細微的汗珠。

肖雨感受著這個世界的魅力,在地球骨頭斷裂需要將皮肉劃開,將斷骨釘上,但在這裡,只需要用到靈氣便可以接合斷處。

從一開始的猛烈刺痛,到現在甚至覺得有些舒服,說不出的怪異感受。

半炷香後,肖雨感覺自己的右臂完好如初了,阮煙長吁一口氣,神采四溢地望著肖雨,小嘴微微笑了笑,有些得意,隨後整個人脫力般向後倒去。

肖雨眼疾手快,瞬間抓住了阮煙的左臂,柔軟粉嫩就跟水球一樣,對身後眾位女子微笑道:“誰來扶一把。”

眾人還在吃驚阮煙的倒下,下一秒已經被肖雨拉住了,聽得肖雨的話語,兩位跟阮煙相熟的女子上了前,將阮煙扶回去休息了。

肖雨站起身,活動了下右臂,跟浴盆那次一樣,完好如初。

“下次換個左臂斷斷,再不行,斷腿也行。”華清風怪笑道。

“哎喲,風老,您就不能盼小子點好,斷這兒斷那兒的,最後還不是要麻煩您老人家。”肖雨苦笑道。

“不麻煩,那些女娃平日裡也沒個機會診斷,拿你練練手也是不錯。”

眾女子看華老師跟這位受傷的公子好像很熟,很是吃驚,小聲議論著。學院內所有人都知道,除了黃玉山,華清風對任何人都沒好臉色看,甚至有人懷疑起肖雨是不是華老師在院外的私生子,幾人越聊越起勁兒。

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二十多個,聲音輕小,肖雨看出她們好像在議論自己,但嘰嘰喳喳一片聽不真切,但“金手指”華清風練得了一對招風耳,耳尖微微一動,百米外人的心跳聲都能聽得分毫不差。

華清風聽得幾位女子的胡言亂語,沒有動怒,只是淡淡瞥了眼大膽猜測的女子,而眾人中正越說越興奮的女子接觸到華清風的目光,悻悻吐了下香舌,不再多語。

“第一輪考核可曾透過?”華清風淡淡問道。

肖雨將來龍去脈一一敘說,華清風只是點了點頭,隨後冷酷道:“傷勢既然痊癒,該幹嘛幹嘛去。”

“好,此次又是多虧風老了,多謝,還有阮煙姑娘,下次當面謝她,不過說真的,上次問你有沒有徒弟,你也沒有告訴我,我覺得阮煙姑娘很有潛質,可以繼承你的衣缽。”肖雨調皮道。

“滾!”

“好嘞,這就走。”肖雨極為聽話地跑遠了。

華清風望著肖雨離去的背影,清亮明目暗了幾分,口中呢喃:“衣缽……”

隨後想到了什麼,一聲冷哼,轉身離去。

二十多位女子面面相覷,不知肖雨說了什麼,華老師忿忿離去,難道私生子不聽話,華老師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生著悶氣?

肖雨離開前忘問風老院內用膳的地方,好在今日招生,內院分派的人比較多,路上逮上一個便問一次,走了老遠終於是到了。

浩然學院對於報名的學子都是免費供應午膳,肖雨只是報了下自己的姓名,對方也不核實,直接端了一份極為豐盛且分量驚人的飯食遞給了肖雨。

肖雨隨便找了個空位,沒有找郝富貴和張平生二人,未時總會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