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看到郝富貴有些拘謹,肖雨微微皺眉,試探問道:“這話是你爹教你的?”

郝富貴眼神怯怯望著有些不善的肖雨,點了點頭,弱弱說道:“爹說,如果別人不答應就加錢,加到答應為止,一萬兩黃金,你可以保護我嗎?”

肖雨面色柔和了些,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自己不能選擇,就像身邊的張平生出生在窮苦人家,斷然不會說出花錢讓人保護自己,郝富貴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價值觀,一切聽父母做主,也怪不得他。

郝富貴見肖雨沒有回話,以為是錢不夠,繼續說道:“那十萬兩黃金。”

肖雨啞然笑了笑,富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十萬兩黃金能養活一個城,比如平原城,能吃好多年吧,那些可憐人,肖雨有些沉悶。

“二十萬兩黃金。”郝富貴繼續加價道。

肖雨回過神,好奇問道:“為什麼不是一百萬兩?”

“啊,你怎麼要這麼多啊。”郝富貴一臉吃驚,入院前爹說過,十萬兩黃金應該足夠了,若是那人再貪得無厭,那就給二十萬兩,在郝富貴眼中,肖雨就是那貪得無厭之人,只是沒有想到一口就要一百萬兩,爹沒說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肖雨看出郝富貴心思沒那麼複雜,應該全是他爹的功勞,輕聲教道:“第一,我叫肖雨,不叫喂,錢不是萬能的,請人幫忙要和氣些,不能命令,也許在你家裡有僕人可以隨便命令,但在我這裡,不行。第二,我也是第一次來考核,所以不一定能保護你。”

郝富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道:“雨哥,能不能請你保護我,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和我爹商量。”

肖雨苦笑,敢情郝富貴沒有懂,也不想再多說,只是好奇這裡人也不少,為何郝富貴找了自己,莫非年齡的優勢?

“你怎麼就覺得我能保護你?”肖雨問道。

“爹說,這裡如果有人能保護我,那一定是你。”郝富貴不假思索回道。

肖雨愣住了,這話什麼意思,那富家老爺什麼時候留意起自己,從自己跟著黃玉山出現的時候?或者王鶯兒向自己招手的時候?

兩者都有可能,不再小瞧一身銅臭的富貴老爺,能賺得那麼大筆財富,決不是普通人,至少識人這一塊超乎常人。

不再多想,微笑道:“既然你叫我一聲雨哥,錢我不要,我也儘量保護你,但如果真到顧忌不到你的時候,你也不要怨我,畢竟我沒有收錢。”

“好,一言為定。”

肖雨看著小大人模樣的郝富貴,看到身邊低著頭的張平生,撫了下他的後腦勺,“想什麼呢,打起精神來準備接下來的考核。”

張平生聞聲抬起頭,眼中含著思念或是羨慕。

“兔崽子們,第一輪考核即將開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肖雨吃驚地看到一人影從懸崖下出現,落在了崖邊的巨石上。

一時,學子們發出驚呼的叫聲,眼中閃亮。

甚至有人鼓起了掌,就差一句“該賞”。

巨石上的人也是好好享受了一番,隨後喝道:“好了,都閉上嘴聽好了,我只說一遍,本次考核分三輪,分別是考驗勇氣、毅力和心境,我是你們第一輪考核的考官——季如風。”

季如風從巨石上輕輕一躍,落在了一根鐵鏈上,只見鐵鏈被山風吹得左右擺動,可季如風就好像粘在上面一樣紋絲不動。

“哇——”又是一陣驚呼聲,學子們看待季如風的眼光好像在看神仙。

“噤聲,聽我說,如你們所見,這就是第一輪考核,你們要做的便是一炷香之內,到達那一邊,考核方式不限,從鐵鏈爬也好,繞下懸崖也好,但不得藉助外力,一旦發現立馬請出學院,終生不得入內。”季如風嚴肅講道。

一稚嫩小姑娘挑頭看了眼崖底,嚇得連退了好幾步,膽怯問道:“萬一從鐵鏈上掉下去會死嗎?”

季如風淡淡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立馬又後退了兩步,季如風開口道:“考核的便是勇氣,修煉本是夾縫求生,與天地爭一線,若連這點膽量都沒有,索性回家成家生娃去。”

眾人哈哈大笑,小姑娘臉頰潮紅。

季如風不知從哪裡掏出一炷香,將其點燃,輕輕一彈,香尾下一秒插入了巨石中。

眾人看著猶如長在巨石上的香,完好無損,目瞪口呆,肖雨也暗自吃驚,香的硬度肯定遠不如石頭,這就是修煉的魅力嗎?

“還在等什麼,考核已經開始了。”季如風喝道,縱身一躍已到了對面懸崖上。

眾人聽聞立刻動身,膽大者十多人已經爬上了鐵鏈,兩條鐵鏈被拉扯的“嘶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