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適!”

肖樺有點生氣了。

“在呢。”

許適卻全然不在意,挑著眉眼裡全是戲謔和挑釁。

“小妹,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不是搞學習一帶一,你說你來了這裡,什麼都不和我聊,就只是學習,真讓人難過。”

許適說著,將頭抵在肖樺的肩膀,故作誇張的抽抽著肩膀,發出嗚嗚的聲音。

肖樺冷笑,“我什麼都不說?我說了,但是你沒意思和我聊,我還說什麼?現在我也沒什麼聊天的興致了。”

“說點有意思的啊,他們兩黏黏膩膩的有什麼好聊的,再說你不都看出來了麼。”

肖樺不在掙扎,但還是不太好意思把全部的力量都壓在許適身上,雙腿借力支撐,上身虛浮的坐著。

許適腿上感受不到貼實的觸感,便手上用力向下扎著肖樺的腰身,肖樺支撐不住只能實打實的坐上去,許適卻還不滿意,伸手將肖樺的手順到自己脖頸後,讓她環抱著自己的脖子,兩人的距離至此只有不足二三厘米。

坐在許適的腿上,肖樺便比許適高出一截,許適撥出的熱氣紋縷不差的噴在肖樺的耳蝸,肖樺不著痕跡的向外側了下身體,許適察覺到她的動作,環在腰肢的力量又收緊了一分。

肖樺現在合理懷疑,許適是故意發出這麼濃重的呼吸的。

肖樺有些不自在,剛才的剛硬一掃而空,剩下是軟軟糯糯的羞澀。

“你幹什麼,放開我。”

失去了凌厲稜角的呵斥,就像一隻乳貓綿軟無力的爪子撓在心間,軟軟乎乎、酥酥麻麻的。

不是有些不自在的向後靠了靠身子,佯裝一本正經的繼續剛才的話題。

“他們兩個好幾年了,平時我哥外面那些個緋聞都是逢場作戲,不能當真,阿柔也是豁達,總能體諒。”

許適說著說著,手上就開始不老實。

肖樺作勢要起身,許適才又將手環到肖樺腰後。

“阿柔,只是你哥家的管家吧?”

“嗯”

“你哥是認真的嘛?”

“可能吧,誰知道呢,反正對阿柔很好,兩人在一起也挺長時間了。”

許適說著,右手揉搓著肖樺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肖樺覺得不在在,但也沒有抽走,任他揉弄。

“那他們……能在一起嗎?”

“不知道,除了你和我,家裡還沒有人知道呢。”

許適抬頭看著若有所思的肖樺,以為她想到了什麼,忙解釋說:“你別擔心,你不會的,阿柔身份特殊,也沒上過什麼學,你這麼優秀,你們不一樣的。”

肖樺心裡嗤笑一聲,面上卻表現的真摯,明媚的眸子虔誠的看著許適,誠懇的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從不想那麼多。”

說罷,似是不死心的補充一句:“阿柔不過就是個普通人,論起身份特殊,誰還有我特殊。”

不知為何,許適在聽到這句話後,心裡隱隱有些沉悶。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肖樺這麼想的,阿柔也是這麼想的吧。許適卻不怎麼想為他們的樂觀鼓掌叫好,只覺察到了他們對這份情感的淡漠如斯。

許適看著此刻眸光低垂的肖樺,肖樺的臉龐不似平常女孩線條柔和,肖樺的臉部輪廓是筆挺的,一如她的堅韌的性格和她剛硬的心。

許適總是在沒有得到的時候夢寐以求的想要靠近,在得到之後還不滿足的想要索求更多,他能看到肖樺面上柔和的笑容,但卻印不到眼底,滲不到心裡。

許適知道,肖樺的笑容很美,而且他沉溺於只為他一人綻放的燦爛,但卻如曇花一現,稍縱即逝,有時候他覺得和肖樺在一起的時候,就像他在大漠裡遙遙望見的一縷孤煙,還來不及上前,就要緲緲飄散一樣。

這種雙手交握,卻總是眇眇忽忽的感覺,讓他覺得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