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弩披頭散髮地被押了過來,臉上掛著不服氣的冷笑。

“小馬,你服不服?”白水狐挑釁地望著他。

“你得意什麼,沒曲處機那老兒幫你,你能贏得了我?”馬弩不屑地哼了聲。

“小馬,我聽說你姐跟丈夫離婚了,如今待在家裡沒人要。”

“那又怎樣?”馬弩臉皮漲的鐵青。

“你把她獻給我,咱們結為親家,我可以放你一馬。”看著馬弩被憋紅的臉,白水狐覺得十分有趣,肆無忌憚地逗弄他。

“我跟你拼了!”馬弩一頭撞了過來,卻被白水狐身邊的血骨朵(侍衛親軍)撲倒在地,血骨朵按住馬弩,抓起馬糞就往他嘴裡塞。白水狐看的興趣盎然,哈哈大笑。

曲處機騎著一匹骨骼雄健、皮毛順滑油亮的白馬走了過來,白水狐的眼裡跳過一絲怒意。他揮手示意士卒將馬弩押下去,整整衣甲迎了上去。

“先生這匹馬當真是世上罕有的良駒啊。”白水狐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匹白馬的喜愛。曲處機跳下馬:“可汗若是喜歡,就贈與可汗啦。”

“當真麼?”白水狐大喜過望。

“寶馬贈英雄嘛。”曲處機呵呵地笑道。

白水狐輕輕地撫摸著白馬油滑的皮毛,他很想跳上馬背去溜一圈,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可汗打算怎麼處置馬弩?”曲處機望著馬弩遠去的背影,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個人可是個寶啊。”

“自然是按先生的主意,用他做禮跟馬躍結成同盟。”

“嗯,”曲處機滿意地哼了聲,“如此天德軍就唾手可得了。”

呼延谷是中受降城的北大門,大門攥在外人手裡,做主人的還能睡著覺嗎?白水狐奪取呼延谷的當天就接到了武圭豪的親筆書信,信中武圭豪將敗盟的一切罪過都推到王峰身上,而他自己則是很願意與白水狐重續盟友之誼的。

白水狐同意兩家續盟,條件是交出王峰母子,交還被王峰、王麟奪去的南寨和西寨,並允許自己的傷兵留在城中養傷。武圭豪全部答應下來,南寨就在他手裡,這個好做主。西寨被王麟佔著,要費一點腦筋,不過這也難不倒武圭豪,畢竟他手裡可用的籌碼還很多。

王峰母子被秘密押送到白水狐營寨中,白水狐當眾狠狠地羞辱了王峰一番,罰他為奴去馬廄中養馬。王峰生母樓圓兒初一進營就被白水狐看中,留她侍寢。樓圓兒不敢推脫。白水狐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且專心用力,絲毫不覺委屈。白水狐得樓圓兒如獲至寶,每日公事一畢便心裡火燎地往寢帳跑。

這日白水狐議完公事又回寢帳,遠遠聽到帳中樓圓兒與一男子在說話。白水狐勃然大怒,拔刀衝了進去。那男子慌忙躲到了樓圓兒身後,白水狐看清來者是王峰,心中怒氣更盛,揮刀便砍。王峰奪路而逃。白水狐正要追趕卻被樓圓兒抱住腿苦苦哀求。白水狐怒道:“我饒你母子性命,又給你錦衣玉食。為何還要密謀害我?”

樓圓兒哭泣道:“可汗明察,妾身絕無謀害可汗之意。今日午後妾身在營中閒走,聽到幾個老軍議論,說我的兒子在馬廄裡吃不飽,穿不暖,還常受欺凌。妾身聽到這話,肝膽欲裂,這才將他喚進寢帳,給他吃些點心。不想觸怒可汗,錯在妾身,妾身該死,請可汗降罪。”

白水狐望著風姿綽約的樓圓兒,心早酥麻成一團了。他上前扶起樓圓兒,手攬在她的細腰上,輕聲安慰道:“是我錯怪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樓圓兒三十四歲,因為保養得體,加上常習練舞蹈,身材保持的非常好,她的腰肢既如少女般纖細又有成熟女子的柔軟。白水狐摟住她的腰後,手就得寸進尺地向下滑去……

“謝可汗不責之恩。”樓圓兒藉口謝恩,巧妙地擺脫了白水狐那隻放肆的手。白水狐沒有絲毫的不快,他又扶起樓圓兒,雙手緊抓著她的雙臂,用嘴拱開了樓圓兒的衣領,伸出長舌頭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舔了起來。

樓圓兒心底厭惡之極,她猛力推開了白水狐,拉緊衣領蓋上了脖頸,雙臂護在了胸前。白水狐怒道:“你敢不從?”樓圓兒慌忙道:“不,不,妾身不敢。只是妾身年老色衰,不耐細看,恐汙了可汗的雙目。”白水狐聞言哈哈大笑道:“陳年的酒才夠香醇,成熟的女人才有風味。在我看來你才是這世上最有風韻的女人。”

白水狐雙目勾勾地盯著樓圓兒:“你好好服侍我,我不會虧待你的兒子的。”

樓圓兒立即擠出了滿臉的笑,張開雙臂投進了白水狐的懷裡。

當晚王峰就被任命為警衛寢帳的“血骨朵”,披甲挎刀站在白水狐的寢帳外為他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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