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弦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唇,很自覺的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如果左月堯不提出表示的要求,她也是想偷個香的,這麼好看又好吃的獵物送上門,她實在是做不了柳下惠啊,於是在親完他之後,還砸了咂嘴,好好的回味了一下滋味如何。

左月堯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不夠。”

蘇弦又心花怒放的湊了過去,忍不住的,伸出舌頭,在他柔軟的唇上輕輕的舔了一口。

這一口,猶如羊入虎口。

蘇弦感覺到腰間的那隻手倏地就收緊了,她的身子幾乎貼到了左月堯的身上,隨後,他的唇壓了過來,不給她任何喘息機會的攻城掠地。

接吻這種事,對於蘇弦來說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談不上技術含量,甚至是十分的生疏,但左月堯就不一樣了,技術精湛到堪稱老司機,也不知道彼此纏綿 了多久,蘇弦只覺得自己的舌頭都發麻了,這才使勁的將還在埋頭苦幹的人推開。

蘇弦木訥的摸著自己溫熱又紅通通的唇,委委屈屈的道了句:“我覺得我吃虧了。”

纏綿被打斷的人並沒有懊惱,反而耐心十足的回答:“為什麼這麼說?”

蘇弦扁著嘴:“因為我是第一次啊!”

左月堯笑得很開心:“難道我不是嗎?”

蘇弦搖頭:“我覺得不像。”

“你不信?”他又趁機在她粉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不信。”

“好吧。”左月堯狡黠的嘆了口氣:“那我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

“啊!”被放倒的人嚇得一聲尖叫,身側的人一隻手墊在她的腦後,另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噓!這裡隔音可不太好。”

蘇弦捂住了嘴,感覺到自己的大腿好像有什麼東西膈應著,剛想問,突然就想到了什麼,腦門一充血,不經大腦的抱怨:“你把那個收回去吧,頂著我了。”

左月堯埋在她的頸肩,悶悶的笑了好一會兒,才微微的抬了頭,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解釋:“丫頭,這說明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蘇絃動了動身子,左月堯立馬按住了她:“別亂動。”

沒人告訴她該怎麼做才是對的,蘇弦見左月堯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也知金風玉露一相逢會是如何的發展,青春下的孤男寡女,荷爾蒙分泌得比什麼時候都旺,這樣的相處之下,蘇弦受著誘惑,也有著對男女之事的好奇,她喜歡左月堯,左月堯也喜歡她,所以她並不拒絕這樣的碰觸,她看著他難受的樣子,一咬牙:“要不然,要不然......”

“丫頭。”左月堯突然正了神色,認真的看著她:“我過來,是因為我想你了,我知道你也想我了,除此之外,都不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內,我急著跟你表白,是因為我怕因為我的後知後覺而失去,但這種事,我不想 操之過急,再等等,等到我們對彼此的感情更加堅定的時候。”

左月堯的話讓蘇弦感動了好一會兒,但很快又腦抽風的問:“是不是因為我沒什麼女人味,你對我沒什麼興趣啊?”

左月堯咬牙切齒的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了一口,並將她的小手拉過去放在了某處,努力剋制著情緒反問:“你說呢!”

蘇弦的手倏地收了回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渾身灼熱似的滾燙。

蘇弦躺在左月堯的懷裡,再也不敢亂動,只聽得他的心跳聲快得很,她將手放在了他的心臟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蘇弦醒過來的時候,左月堯正靠在床頭看書,而她跟個樹懶似的黏在他的身上,姿勢相當的不雅觀。

蘇弦將那隻盤在他身上的腿放了下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怎麼睡著了?”

左月堯放下書,幫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我也想知道。”

蘇弦吐了一下舌頭,“你在看什麼?”

“人體解剖學。”

真不愧是教授授予的未來的醫學界的冉冉之星,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研究人體解剖,蘇弦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了。”左月堯從床頭櫃上的包裡取出兩本書遞給蘇弦:“你不是想考英語四六級嗎,這是資料,我幫你需要注意的重點都標註好了,你認真看,考試應該沒問題。”

人家是開房聊人生,她是開房聊學業。

說出去誰會相信,兩個血氣方剛的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竟然對著一本複習資料聊到了半夜,一個聽得認真,一個講得詳細。

好在左月堯還知道適可而止,看時間不早了便收了書,抱著蘇弦躺下就睡著了。

蘇弦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心裡有些難過,倒不是因為左月堯這般謙謙君子的適可而止,而是眼見著他眉眼間的疲憊,想到他一路勞累的辛苦,是真的很心疼。

偷偷的,親了親他的唇角,窩在他的懷裡美美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