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弦月 第二十一章 嘴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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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弦第一次看到了左月堯穿上白大褂的樣子,那褂子的尺寸有些大,但絲毫不影響它的輸出效果,印象中,蘇弦幻想過自己穿上白大褂是什麼樣子,但從未想過左月堯穿上白大褂會是什麼樣。
今日一見,竟然覺得這尺寸不相符的白大褂就是為左月堯這樣的人準備的。
這身白大褂將他襯得彷彿就不是個大二的學生,而是某大醫院的顏值和技術並存的表率,站在左月堯身邊的何欣晚,只露出的那雙眼睛,眉目間滿是對左月堯的欣賞。
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蘇弦發現,何欣晚是真的很喜歡左月堯。
從蘇弦第一次見到何欣晚開始,何欣晚對左月堯的喜歡,就從來沒有任何的掩飾。
倆人正在說著什麼,何欣晚的表情沒有往日的笑容,顯得有些嚴肅。
倆人手臂交錯,從側面看,姿勢有些曖昧,何欣晚的頭都快靠到了左月堯的身上。
蘇弦扒拉著玻璃框,將陸夕冉的頭往下按了按,示意她輕一點,這傢伙的腦袋都快一整個露出來了。
倆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十分的專注,壓根不知道身邊多了一個腦袋。
突然,陸夕冉啊的一聲叫出了聲,驚恐之下站起身,額頭一下子頂在了來人的下巴上,任尚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夕冉摸著腦袋,小心臟怦怦直跳:“師哥,你在這裡幹什麼啊!”
任尚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上了話:“你這腦袋是鐵打的嗎?疼死老子了,老子的下巴要是有個好歹,你就死定了。”
陸夕冉也委屈:“我不是故意的師哥,我不知道你站在我身後啊。”
任尚捏著她的下巴:“人不大,力氣倒挺大,跟爺好好道個歉,爺考慮考慮原諒你。”
蘇弦將那爪子從陸夕冉的下巴上拽下來:“任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她吧,您要有什麼氣,衝著我來。”
任尚眉毛一挑:“你?我可不敢,爺只欺負能欺負的人。”
也是有點囂張了,將欺負人這種事還明目張膽的掛在嘴上,不過任尚的欺負算不上真的欺負,也就嘴上佔佔陸夕冉的便宜 ,偶爾再嚇唬嚇唬,然後看著陸夕冉嚇得手足無措的樣子後笑得十分的欠扁。
陸夕冉拍著小心臟:“剛剛那一下,嚇死我了,好可憐啊。”
陸夕冉是因為看到了左月堯正準備解剖一隻青蛙。
那隻綠油油的青蛙被固定在解剖板上,頭部被一根針固定住,那青蛙劇烈的掙扎慢慢的變成了靜止,隨即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四腳朝天的躺在瞭解剖板上。
手法相當的嫻熟,讓可憐的小傢伙死得還算痛快。
場面確實有些殘忍 ,對一個情感細膩的人而言有些難以接受,但蘇弦其實還好,小的時候她經常跑去田裡抓青蛙,然後回來扒了皮再開膛剖肚,然後作為一道菜飽餐一頓,樂此不疲。
後來有一次在抓青蛙的時候,逢上天公不作美,突然天際一道雷劈了下來,就劈在離蘇弦不算很遠的地方,嚇得她當場就把逮到的一隻肥碩的青蛙給扔掉了,那隻青蛙對著蘇弦鼓了鼓氣,然後跳走了。
當時蘇弦就覺得,那道天雷肯定是老天在警告她不可以殘害生靈,然後蘇弦就再也不抓青蛙了,也不去燒螞蟻窩了,偶爾看到螞蟻搬食物搬得費力的時候,還會伸出友誼的雙手,幫它們一把,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罪孽”。
從那以後,蘇弦覺得自己棄暗投明,真正的成為了一個良民。
三個人貓在門外互相指責了一陣,實驗室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面開啟了,蘇弦一個踉蹌,一頭栽了下去,隨即看到有救命稻草,一把就扯住了,以便拯救一下自己的狼狽形象。
她扯住的不是別的,正是左月堯的褲腿。
蘇弦費勁兒地昂著腦袋,笑嘻嘻的對著左月堯道:“師哥,你好啊。”
左月堯將口罩拿了下來,彎下腰將蘇弦撈起來,又環顧了一下其他兩個人:“門口很好玩?”
任尚無恥的撇清:“好不好玩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她倆應該覺得挺好玩的,剛剛一直在你門口貓著,不知道在起什麼壞心思呢。”
蘇弦心裡狠狠的呸了一下,指著陸夕冉道:“我就說師哥在忙,我們不要打擾他吧,你非得要來,說什麼想看師哥做實驗,現在看到了,自己又嚇成這樣,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陸夕冉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任尚,腦袋一埋:“你說得對!”
“那師哥,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你們聊,你們忙。”蘇弦想把陸夕冉趕緊拉走,剛剛的樣子確實有些丟人現眼。
“蘇弦,陸夕冉?”何欣晚從左月堯的身後走了出來,摘下口罩露出精緻的臉蛋,一雙淡抹的唇不俗也不豔,顏色剛剛好,她有些詫異:“你們放假沒回家嗎?”
蘇弦和陸夕冉互看了一眼,蘇弦道:“沒有啊師姐,師姐你也沒回去嗎?”
這何欣晚,說什麼住宿舍,其實也就偶爾來住住,那張鋪張浪費的床,就像被打入了冷宮的妃子,只能等著何欣晚心情好的時候晚上來臨幸一番。
蘇弦雖覺得這位何師姐說話並不是十分的言而有信,但她不在,蘇弦反而覺得輕鬆。
何欣晚給她的感覺,不似初次的那樣平易近人,但蘇弦把這種感覺藏在了心裡,連陸夕冉都沒說過,她自認為可能是自己對別人的陌生才產生這樣的疏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