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弦對這樣時時刻刻都要黏在一起的情感很是困惑,但困惑之後又開始愁上了。

因為短短几天,她不僅要去面試幾家兼 職,還得幫社團寫好策劃案,包括之後的活動總結都得她來寫。

本來活動的總結報告是要陳碧玉來做的,陳碧玉一聽,當場就發揮了她矯揉造作的特長,造作的結果就是胖胖的社長將這一“重任”轉移到了她的頭上。

蘇弦對此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好幾次她也想學一點陳碧玉的本領,奈何身上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細胞,所以也就自然而然的放棄了。

蘇弦沒寫過策劃案,甚至沒有人告訴她策劃案要怎麼寫,就人去樓空了。

整個社團就留下了她這麼一個孤魂野鬼。

在宿舍裡絞盡腦汁之後,蘇弦想起了左月堯,突然才意識到,已經好幾天沒有左月堯的訊息了,她想起了左月堯的那句“有事就找我。”

於是就形成了目前有事左月堯,沒事絕不找的狀態。

蘇弦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特別的無恥。

於是摸出手機主動的給左月堯發了條祝福的簡訊:師哥,節日快樂啊。

左月堯回了過來:節日快樂。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蘇弦哀怨的嘆了口氣,“小陸同學,我怎麼感覺左師哥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陸夕冉正在整理著她狗窩一樣的衣櫃:“會不會是師哥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我不知道。”

“師哥回去了嗎?”

“不知道啊。”

“那他在學校幹什麼呢?”

“不曉得啊。”

陸夕冉停下忙碌的身影,猛一轉身,嚇了蘇弦一跳,陸夕冉滿臉疑惑的看著她,又道:“你怎麼一問三不知啊,左師哥對你比對任師哥都好,可我怎麼感覺你對左師哥不聞不問的。”

不聞不問這個詞兒用得相當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她確實是不聞不問的。

蘇弦這人不是個小心眼兒,對別人的指責或者意見從來都是先反省後爭辯。

此刻她反省了一番,覺得沒有爭辯的必要了。

於是蘇弦又摸出手機,給左月堯發了訊息過去:“師哥,我請你喝下午茶啊?”

“不了,我還有事。”

蘇弦琢磨了一陣,又道:“你回去了嗎?在忙什麼啊?”

“沒有,在實驗室。”

“好吧,那你忙吧。”

蘇弦將手機塞進了褲兜裡,頹廢得像個打了敗仗計程車兵,興致缺缺的看著陸夕冉將那狗窩變了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