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不是說小師妹今天不來軍訓嘛,那不是嗎?”任尚嚼著口香糖,悠閒自在的抱臂觀望著對面軍訓的人。

那小臉兒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左月堯靠著一旁的欄杆,兩個人就像來看風景似的:“說是這麼說的,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任尚打趣道:“咱這小師妹還挺有性格哈。”

事實證明,蘇弦昨晚的那一句“我考慮一下”只是對左月堯的提議的變相拒絕而已。

左月堯將目光收回,轉身走了,任尚追了上去:“對了,二十五號左右我哥們兒來南城,到時候一起吃個飯唄?”

“沒空。”

左月堯的拒絕讓任尚很不滿的攔住了他的去路:“那天你要成仙去啊?怎麼就沒空了,最近課時又不緊,你要不去的話我一個人多沒意思。”

“你不是有哥們兒。”

“話是這麼說,那我不是現在有了更好的物件了嘛。”

“注意用詞。”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任尚開始耍無賴。

“我是真的沒空。”撥開了他的阻擋,遠處傳來就教官暴躁的怒吼聲,他沒再回頭,繼續前行:“到時候會有一個生命科學館的解說活動,我是負責人。”

“科學館?”

“嗯。”

“我能去不?”

“可以啊。”左月堯想都沒想的答應,唇角泛起一抹笑容:“會很有意思的。”

“那我得去。”任尚已充滿著嚮往:“老子就喜歡有意思的地方。”

“從受精卵到10個月因為一些不幸永遠停留在了生命的那一刻的胚胎,病例標本,每個標本背後都有一段遺憾的故事,乾屍,沒有腐爛,皮肉乾枯貼骨,腹部低陷,還有人體骨架,觀察標本的時候,福爾馬林會讓你感動得淚流滿面,還有......”

“得得得!”任尚差點吐出來:“求你了,別說了,剛剛那些話你就當我放了個屁,啥也不是!”

十分的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就憑這長相,學什麼不好,非得學醫,我一想到你這雙手摸過那些屍體,我就恨不得剁了。”

“那是大體老師。”左月堯對任尚的用詞頗為不滿:“他們對醫學的貢獻遠超你的想象,請你尊重。”

“我錯了。”

進退自如,知錯就改,被任尚拿捏得遊刃有餘,“我這不是心疼你這雙手嘛,細皮嫩肉的,怪招人稀罕的。”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滾滾滾,一起滾,今天的晚飯我請。”

“誒,說真的,那天陪我一起去吧。”

“沒別人,就咱哥兒幾個,絕對沒有異性。”

“真的,我保證。”

“堯堯......誒呀!痛痛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