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紀明和見她並沒有在意昨夜的事,同樣也放了心。

這邊忙活完了,薛氏與紀明和便帶他兩口子上大宅那邊去給老爺子他們敬茶。

至於大房以及其他各房,做做樣子也就作罷,若是有人言三語四,那麼樣子也不必再做了。

橫豎早已斷了親的,這個面子樂意給便給,不樂意給,大房就算鬧上天也沒用。

好歹齊洛晴是新媳婦,薛氏也不想再生出什麼事端來讓她心煩。

出乎意料的,大宅那邊敬茶見禮倒是風平浪靜,很順利便過去了。

只是,薛氏眼尖,一眼瞥見紀玉珠腰間繫著一塊玉佩有點眼熟,心下不免有些納悶。

那玉佩有手掌心大小,柔潤雪白,玉質一看便是上乘,上乘得跟紀玉珠那一身衣裳根本不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面的。

趙玄懿給家裡送過無數禮物,薛氏見過不少好東西,眼光自然與以前不一樣,至少東西好不好她是一眼分得出來的。

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猛的想起來了,這塊玉佩不就是趙玄懿系在腰間的那塊嗎?

薛氏不由得心頭一跳,趙玄懿的東西,怎麼會到了紀玉珠的手裡?

難不成,是自己記錯了?

這不是小事,薛氏不敢輕易下結論,但也不能任之由之。

若真是趙玄懿的,她非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不可。

薛氏當下便不走了,讓紀同信領著齊洛晴先走,她自己坐了下來,與米氏說說家常。又招手叫來紀青鶯,讓她去把紀青青給叫來。

自己或許會眼花、會記不清,但趙玄懿佩戴的東西,閨女應該會更清楚。

紀玉珍察言觀色,很想從薛氏、紀同信等臉上看到一些別的什麼東西,可是似乎什麼都沒有,她心下不免有些不安穩起來。

昨夜去茶場放火,可是她一手安排的重頭戲呀,難道竟一點兒水花也沒起嗎?

昨夜三房那邊興興頭頭的娶媳婦,她就是看不爽、就是要給他們添點兒堵,若是惹得那新媳婦心下怨懟不滿,認為不吉那就更好了,可怎麼好像一切都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今兒一早他們過來個個神情平靜,就連那新媳婦她細細看了,也沒有露出什麼隱忍怨憤之情。

紀玉珍心裡就更加不平起來,這三房的運氣是不是也太好了點?就連娶個兒媳婦都如此好性子嗎?

若是換做別人,即便面上不好露出來,神情中也總會帶出兩三分才對。

畢竟,新婚之夜發生這種事,可是大不吉啊!

紀玉珍心裡記著這事,有點亂糟糟的沒底,也沒有注意到紀玉珠腰間繫著那玉佩便出來了。

如果她知道,她一定會阻攔......

且說紀玉珠,昨夜被趙玄懿隨手打暈,因為在地上躺的時間不短,紀青青和趙玄懿正在說話、快要說完的時候,紀玉珠便悠悠醒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