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都無比同情紀同信,昨夜可是新婚之夜當新郎官呢,結果抱著媳婦兒睡了半夜卻被這麼一檔子事給攪合了。

也不知那位新表嫂(表弟妹)脾性如何,千萬別因此心裡生氣啊!

畢竟,新婚之夜發生這種事,多少有些不吉利,擱誰身上誰都委屈。人家新娘子千里迢迢遠嫁而來,新婚之夜卻鬧出這麼一出,就更委屈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還有沈芳先鬧了一出呢!

簡直就是更更更委屈!

紀同信想起來也有些愧疚,這裡有同寧和兩位表哥、趙掌櫃他們在料想無妨,便點點頭,交代了兩句匆匆趕回去了。

紀同信回到家裡時候,天已經大亮,有早起習慣的村裡人這時候差不多起床了。

紀同信一路遮遮掩掩,做賊一樣回到家中。

昨夜成親,結果一大早上的被人看見從外邊回家,怎麼看怎麼透著怪異。若有人攔住說話問起來,難免又要費一番唇舌,實在麻煩。

回到家裡,薛氏等早已起來了,忙問他如何?

紀同信簡單說了幾句,薛氏等也都放了心。

薛氏便嘆道:“你回房去好好陪陪你媳婦、好好說幾句好話哄哄人家去,說起來真是委屈了他!”

薛老太太等也都深以為然。

紀同信笑笑點頭,又道:“娘和外祖母你們不用擔心,洛晴不是小心眼的人,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她沒有什麼想法那是她大度,你可也得好好的安撫人家!”薛氏道。

“知道了,娘!”紀同信笑笑。

房間裡,齊洛晴正靠坐在床頭閉著眼睛,聽見開門的動靜忙睜開眼睛,見是他便坐了起來,笑問:“事情解決了?”

“嗯,”紀同信點點頭,有些心疼,溫言道:“你怎麼不躺下睡?就這麼靠著不累嗎?”

齊洛晴笑道:“沒留神便靠著睡過去了,還好。”

紀同信笑道:“再躺會,這會還早,等會再起敬茶。昨夜的事,真是抱歉,爹孃他們心裡都很過意不去,我——”

“別說,”齊洛晴抬手輕輕掩住了他的唇,面上微熱,有些羞臊輕輕道:“咱們已是夫妻,便是一家人,說什麼過意不去呢?況且,這事是那居心叵測之人可惡,與咱們自家人什麼相干?爹孃這般想,倒叫我過意不去了!”

紀同信心裡一暖,攬著她柔聲道:“你說的一點不錯,等著瞧吧,被逮了兩個,那幕後之人定會揪出來!到時候再出這口氣!爹孃都是心善人,你也不用多想,以後咱們是一家,你心裡若有什麼想法,只管與我直言,能給你的,我都不會委屈了你。”

齊洛晴心裡一甜,輕輕點頭“嗯”了一聲,靠在紀同信懷中。

兩人歇了小半個時辰,便也起來了。

敬茶、改口、給見面禮,好一番熱鬧,誰也沒提半夜裡那一檔子晦氣事。

齊洛晴本來就是落落大方之人,早已聽紀同信說過公婆人很好,昨夜又誤打誤撞與紀青青這個小姑子結下了同盟的情意,對這個家更覺親近。

這會兒見了人,一家子對她都充滿善意,齊洛晴原本稍稍有點不安的心也迅速回落了,變得踏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