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

「沈宴西,你說桑葵什麼?」

「喂,蘇同學,我跟你說半天,你就關注那個罵你的女人?你犯賤嗎?」

「沈宴西,你說你勸桑葵從良是什麼意思?」

兩人好不容易走到了住院部。

進了有空調的大廳,沈宴西就把手裡的西裝丟到了蘇淺手裡。

然後自己慢條斯理的整理起了襯衫的袖子。

棉麻的衣服透氣跟環抱都是頂級的,但是就是垂感不佳,並且還很容易起褶子。

沈宴西身上這一件雖然是意國手工編織的,比起一般的亞麻襯衫垂感跟平展度已經是非常好了,但是他對自己身上穿的東西有嚴重的強迫症。

一絲褶子他都能瘋掉。

於是,弄來弄去,衣領上那幾條褶子始終弄不平展,他臉上已經隱隱有怒火蓄積了。..

跟一件衣服犯軸的,沈宴西是第一人。

蘇淺看不下去了,上前用沾了口水的指腹給他使勁兒的揩了兩下。

「平了。」

蘇淺對待衣服也有這樣子的強迫症,所以她從來不穿亞麻制的衣服。

「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桑葵的事兒?」

兩人進了電梯,沈宴西滿意的正了正平整的衣領,嗤笑一聲,「她的事兒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賣的事兒嘛,你想聽我還不想講呢。」

「她怎麼會去……」蘇淺難以想象。

桑家沒出事兒的時候,蘇淺跟桑葵的關係就一般,她從來都看她不順眼,覺得她窮酸,根本不配跟桑瑜做朋友。

桑家出事兒之後,又碰到桑瑜出事兒,蘇淺瞞著照顧他,根本沒管過桑葵的事兒。

後來聽原瀾說她留了一張卡給桑葵,裡面的錢不多,但是足夠她讀完大學了。

「蘇同學,世界上沒有不會,不可能的事情,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沈宴西對此見怪不怪。

蘇淺還是覺得有點難受,眼眶紅紅的看著沈宴西,「剛才你不應該把桑家的事兒說出來的。」

「你怪我?」

沈宴西的聲音明顯沉了。

邪魅的臉上也有了寒霜。

蘇淺皺眉,「我沒有說怪你,只是桑家的事兒,他們的父母已經付出代價了,桑葵跟桑瑜以後還是要正常生活的。」

聞言,沈宴西嗤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