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詢問了前臺,給時宴打電話:“你人呢?”

時宴接的倒是很快:“你已經到啦?才打算跟你說呢,我們這邊堵車了,我在路上呢,你先去305包廂,我一會兒就到。”

鹿一白應聲,跟服務員說了,問了方向,直接去了包廂。

誰知路上,卻被人攔下了。

“鹿一白,好久不見啊。”

來人臉上帶笑,一雙眼裡卻滿是陰霾。

這人鹿一白不陌生。

是秦清。

她掃了一眼來人,神情淡淡:“秦小姐,這麼快就出來了?”

秦清過年前就出來了,這事兒鹿一白是知道的,她故意這麼說,秦清臉上的笑容頓時偽裝不下去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你,我至於在裡面待那麼久嗎?”

她滿臉憤恨,鹿一白則是提醒她:“更正一點,你進去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違法亂紀了。怎麼,小學沒上過思想品德,中學還沒被普及過法律常識嗎?做錯事,是要立正捱打付出代價的。”

她懶得跟秦清多說,說了一句借過,就要往包廂走,卻被秦清再次攔下。

秦清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鹿一白,壓低了聲音:“你說的沒錯,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你呢?你算計這麼多,為的就是毀掉我們一家人的美好生活,你怎麼沒有付出代價?”

鹿一白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確定,是我在算計?”

真論起來算計,那也是秦文信作死在先吧?

當年是秦文信試圖當一個撈男,後來齊悅彤跟他一丘之貉。

這兩個人還真是天作之合,生出來這麼一位奇葩。

她看著秦清,淡淡的提醒:“別說我不是在算計,這一切都是黎家合情合理的追回自己的財產。就算是真的算計,那秦家也是罪有應得。畢竟,偷來的東西,是拿不長久的。”

秦清咬牙,沉聲說:“你就不覺得,自己也有錯嗎?”

她盯著鹿一白,輕聲說:“我聽爸爸說,你就是秦知寧,你別忘了,你身上也留著秦家的血!”

鹿一白跟她道不同,不樂意糾纏那麼多:“那我得慶幸,我沒有染上秦家的惡習,也沒有因為上樑不正,歪了自己。”

她是真的慶幸,當初要是真的在秦家長大,誰知道她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秦清一句都說不過她,手指都被掐住了血印,她盯著鹿一白,咬牙問:“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這樣配做秦家的孩子嗎?”

她說一句逼近鹿一白一步,試圖以氣勢壓倒對方。

可惜收效甚微。

鹿一白擰眉看著秦清,覺得她的腦子的確有些不正常。

“我的確不配,你倒是很適合。”

鹿一白冷淡的說了這句,又高聲喊不遠處的服務員:“麻煩讓你們的安保人員過來一趟,請這位小姐出去。”

然而她話才說到一半,就見秦清驟然朝著自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