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裡滿是恨意,齊藍雪神情微閃,給她遞了紙,安慰她,又引導的勸慰:“你說的沒錯,你現在這樣,都是那個鹿一白害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都做了DNA了,就是秦知寧。你總不能……讓她死了吧?”

秦清頓時抬頭,目光陰毒:“為什麼不能呢?她要是死了,那家裡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我爸不需要接一個外人回家,我媽也可以出來了,我們一家人還會像以前那樣!都是鹿一白,是她毀了一切!”

因為她最近的心理狀態,所以秦文信基本上不讓她看那些外界的新聞,但這也攔不住秦清。

可是她得到的訊息,都是那些添油加醋的。

一邊說腥風血雨的說她媽媽害死了人,一邊又說都是鹿一白自導自演,秦清當然相信她媽媽是無辜的。

對鹿一白的恨意,讓她沒了理智,這會兒看著齊藍雪,又抓住了她的手:“姐,你是我最親近的同輩了,你得幫幫我!”

她並不是不知道齊家和秦家鬧的事情,但在她看來,這些都是小事兒,沒有什麼比鹿一白這個威脅更大了。

只要沒了鹿一白,一切都好辦了!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呢?”

齊藍雪有些為難:“我現在還自顧不暇呢,你知道的,因為鹿一白,家裡被鬧得烏煙瘴氣,我爸爸每天也在拆東牆補西牆呢。”

她臉上滿是自責,說:“都是我沒用,也不能幫上家裡的忙。”

對此,秦清倒是不以為然:“他們總能解決的,我爸做生意挺厲害的,沒什麼人能困住他!但他現在就是眼瞎心盲,一心想要讓鹿一白回家,那家裡以後不就成她的天下了?”

這事兒秦清忍不了。

她磨牙:“要是沒有鹿一白就好了……”

齊藍雪聽她這話心中一喜,面上則是憂愁:“咱們現在是法治社會,清清,你可不能做傻事呀!”

秦清笑的陰惻惻的:“放心,我不做傻事兒。”

……

接到時宴電話的時候,鹿一白剛下了戲。

“怎麼了?”

她還沒卸妝,一面拆頭上的髮簪,一面問時宴。

對面就傳來嘈雜的人聲:“我來安城辦事兒,鹿小姐有沒有時間,賞臉出來喝一杯啊?”

鹿一白就笑:“我要是沒時間,你怎麼說?”

時宴便在對面鄙夷:“那我只能作為資本家告知你一聲,你必須得過來,臨時加個班!”

“無良的資本家。”

鹿一白笑著調侃了一句,時宴又笑著跟她說正經的:“沒逗你,劉釗手裡有個活兒,CDR可以拿下來,今夜他也正好有空,咱們聊一聊?”

這會兒拍完戲才五點,鹿一白算了下時間,點頭答應:“去哪裡?”

“盛唐吧。”

時宴笑罵:“那孫子說,最近家裡看的嚴,好久沒出來喝酒了——你放心,絕對讓你滴酒不沾。”

這個鹿一白倒是不擔心,畢竟不管是時宴還是劉釗,都不會灌酒,至少不會灌她酒。

她點頭應下,跟時宴約了時間,等掛了電話後,先卸妝吃飯。

她現在不需要刻意維持體重了,但徐嵐給她做的是專門配比的營養餐,劇組盒飯是比不了的。

晚上七點半,鹿一白準時去了盛唐。

結果去了之後,卻沒見到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