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是個男人,聽著有些醉醺醺的,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事兒。

周懷幸抄起外套,沉聲說:“包廂號。”

齊藍雪啜泣的說了,周懷幸叮囑她:“先在裡面待著,別出來。”

將近凌晨,夜色裡是最熱鬧的時候,周懷幸到的時候,裡面的音樂震耳欲聾。

白天裡衣冠楚楚的男女,到了這會兒,都脫下了那一層偽裝,換成了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周懷幸叫了服務員帶路,對方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又見他身後跟著三四個人,就訕笑著帶路:“周總,您這是來找朋友?”

周懷幸臉色冷的很,不像是找朋友,倒像是來找茬兒的。

服務員悄悄地摁了安保和經理的號,一面絮絮的跟他說:“那包廂裡今天是嶽總和幾個朋友,不過請了幾個陪玩的,需要我先跟嶽總說一下,讓他清場嗎?免得礙了您的眼。”

但話沒說完,就被周懷幸掃了一眼:“通風報信?”

那服務員頓時擺手:“不敢不敢。”

等到他下了電梯,經理就迎了過來,服務員鬆了口氣,悄然做了個手勢。

經理揮手讓他過去,自己則是賠笑著過來:“周總賞光,我叫人陪著您?”

周懷幸說不用,走到包廂門前,抬手推開。

女人的尖叫混合著音樂的聲響,瞬間傳來。

周懷幸啪的一下關了門口的音樂開關。

房間燈光昏暗,有男人不耐煩的回頭:“誰啊?”

下一刻,他就被人拎起來扔到了一邊。

而他身下的女人,滿臉驚恐,瑟瑟發抖的縮在沙發上。

周懷幸只看了一眼,神情就冷了下來:“把人弄出去,看好!”

沙發上的是齊藍雪。

確切的說,是滿面淚痕的齊藍雪。

她的衣服被撕開,露出心口的大片風光,腳上的鞋子少了一隻,整個人縮成一團,哭得哀哀切切。

看到周懷幸的時候,齊藍雪第一反應就是試圖將自己藏起來。

男人將西服脫了下來,裹在了她身上。

“小雪,別怕,是我。”

齊藍雪抓著他的衣服,將自己裹成一團,又哭著抱住他:“你終於來了!”

周懷幸擰眉,試圖將人推開,但看了眼她現在的模樣,只得作罷:“怎麼回事?”

齊藍雪只是哭不說話。

周懷幸掃了一眼環境,除了那個欺負齊藍雪的男人之外,並無其他人,也沒有服務員嘴裡所說的“朋友們和陪酒的”。

地上散落著幾個酒瓶,其中幾個還有口紅印,和齊藍雪嘴上抹的是同一個顏色。

還有她現在的模樣和渾身的酒味兒。

不難知道齊藍雪經歷了什麼。

現在那個男人已經被堵了嘴扔在外面,他的人在看著,經理也在門口,試圖進來,又不大敢,只是敲了敲門,問周懷幸:“周總,需要我叫醫護人員來嗎?”

夜色裡面做的就是聲色犬馬,幾乎每天都會有突發事件,所以他們這裡請的有醫護人員,可以處理各種事情。

周懷幸說不用,又跟經理說:“今晚的損失,明天我助理會來結賬。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