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白說的認真:“我跟秦文信,除了生物學上不得不承認的關係之外,現實裡就連線觸都是寥寥無幾的。我壓根沒把他當親人,也從來不覺得這人有什麼可抱期望的。出了那一層血緣關係之外,我們兩個人之間,沒有半分親緣情感可言。”

試問,你會對一個陌生人有期待和悲傷麼?

至少鹿一白不會。

她話說的誠懇,周懷幸這才踏實下來,放下了一顆心。

“那就好。”

他將近來燕市的情況跟鹿一白說了,其實為的就是問另外一件事:“眼下這情況,你17號還要回燕市麼?”

林見微和時宴的訂婚日期就在2月18,鹿一白這邊的假期不太好請,因為拍攝已經到了後期,每一天都挺緊張的。

鹿一白還是各種湊時間,才湊出了一天的假期,17號拍完夜戲直接趕回燕市,18號參加完訂婚宴,晚上直接回安城,這樣不耽誤19號的拍攝。

周懷幸是知道她的行程表的,這會兒詢問,鹿一白笑著說:“當然要回去。”

她明白周懷幸的顧慮,跟他講:“不管齊家和秦家怎麼鬧,跟我是沒關係的,我又不看他們去。”

周懷幸知道她重視朋友,無聲嘆了口氣,才說:“那你記得帶著錢念一起回來。”

鹿一白挑眉,笑著調侃他:“周先生這次承認錢念很厲害了?”

這人時不時的吃醋,瞧著還挺好玩的。

周懷幸被戳穿心思,有些無奈:“說正經的,不然我幫你重新請人?”

鹿一白便笑著說不用。

她跟周懷幸貧了一會兒,還是周懷幸見時候不早,主動要掛電話:“你早些休息吧,被太熬夜。”

鹿一白應聲,打了個哈欠,跟他說了晚安,才掛了電話。

……

她這廂歲月靜好,而燕市的齊家,這會兒卻半分和靜好沾不上邊。

齊悅彤進去後沒多久,齊老爺子就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誰。

他將齊藍雪叫到書房,第一句話就是讓人跪下:“我齊家怎麼出了你這種不肖子孫?將自己的親姑姑送進去,你怎麼做的出來?!”

他年紀大了,情緒激動就咳嗽的不停。

齊藍雪也不跪,就站在原地,問老爺子:“我做錯什麼了?這些時日,因為小姑姑的過錯,家裡被搞的烏煙瘴氣的。我只不過是撥亂反正罷了,您一世英名,不至於看不出來,眼下才是最家裡最好的局面吧?”

她理直氣壯,齊老爺子就更生氣了。

“她是你親姑姑!”

齊藍雪就冷聲說:“現在在裡面待著,替我親姑姑扛罪名的,是我親爹!”

她紅了眼,跟齊老爺子說:“我當然知道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可是爺爺,您別忘了,現在家裡面誰是最重要的?是我爸!齊家掌權人,天盛藥業的董事長!”

齊家沒了齊悅彤可以,齊家沒了齊天盛,就不行!

她理直氣壯,齊老爺子說不過她,理智知道齊藍雪做的是對的,可感情上,看著自己的孫女把女兒送進去,他怎麼都過不了心裡這一關。

“總之這事兒不成,你先斬後奏,我改天再跟你算賬。但是現在,必須把你小姑姑救出來!”

齊老爺子這會兒還想著齊悅彤,齊藍雪冷笑著看著他:“您救不出來了,所有的證據我都讓人提交給了警方,不出意外,我爸很快就可以清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