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的臉色頓時不大好看:“看不出來,秦太太自家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倒是很有心思管其他人的事兒。”

這話說的不中聽,齊悅彤的笑容僵了一瞬,才又帶著點無奈問他:“時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她說到這兒,又跟周懷幸說:“也是我這個長輩愛管閒事,惹得小輩兒們不高興了。算了,方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吧。”

時宴心說你算是哪門子的長輩:“我們也的確是年輕,不過還知道是非曲直,更知道關心人。對了,眼下快過年了,獄中會給探親時間吧?”

他這關心,險些把齊悅彤氣的吐血。

“……當然。”

齊悅彤在心裡罵了時宴八百遍,面上還得掛著得體的笑容:“我還有事,先不聊了。”

她知道在時宴這裡佔不到便宜,轉身就想走,路過周懷幸的時候,又停下來:“周總,雖說你跟小雪的婚事取消了,但總歸還是一起長大的情分,不能說斷就斷吧?她可是一直把你當好哥哥看的,這幾天她生病了,不能來參加宴會,在家唸叨過你好幾次呢。你要是有時間,去看看她?”

周懷幸對於她這話,回覆的簡潔明瞭:“我就不過去了,回頭會讓趙叔送些補品過去的。”

這人拒絕的太乾脆,齊悅彤臉上有些掛不住,才想說什麼,周懷幸又加了一句:“不過,天盛集團藥業起家,齊爺爺的醫術也了得,想來她也沒什麼大礙。要是真的嚴重,記得早些去醫院。”

這話說的,要不是他的表情太過正經,齊悅彤都要以為他是在罵人了!

她心裡有些不痛快,笑容也帶著點戾氣:“好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自己解決吧。我不打擾了,先告辭。”

齊悅彤說著要走,又問鹿一白:“鹿小姐,今天跟你聊的很愉快,也很投緣。我先過去忙了,改天有時間,咱們一起吃個飯?”

齊悅彤邀請她,鹿一白笑容清淺:“秦太太邀請,是我的榮幸。不過我最近忙的很,只能跟您說聲遺憾了。”

相比較其他人的拒絕,鹿一白這話,還算是給她留了臺階,沒讓齊悅彤太過下不來臺。

齊悅彤抿了抿唇,有些不痛快,但也沒說什麼,只說:“好吧,再會。”

她轉身走了,這次是真的沒再停留。

等到人走後,時宴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句:“我說,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他本來在跟人說話,見到齊悅彤去找鹿一白,就覺得不太對勁兒,她們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唯一的接觸緣由就是秦清。

時宴急匆匆的過來,沒立刻把人趕走,反倒是聽了這麼一大通陰陽怪氣的話,讓時宴很懷疑對方的精神狀態。

她是過的有多不如意,才生怕別人過好呢?

時宴的刻薄,鹿一白早就習慣了,這會兒也只是輕笑:“當心別人聽到。”

時宴嗤笑:“聽到就聽到唄,我還怕人說啊。”

他說到這兒,又掃了一眼身邊的礙眼人士,頓時警惕:“你怎麼還不走?”

時宴邊說邊將鹿一白護在自己身邊,一副老母雞護雞仔的架勢,周懷幸頓時擰眉。

他直接忽略時宴的動作,看向鹿一白,關切的問她:“她剛剛跟你說了什麼,有沒有過激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