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時慶洲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歌頌他和妻子的浪漫愛情。

而後來時宴進入CDR,也曾經無數次的說過,希望自己的愛情,能夠如公司的名字一樣浪漫。

周懷幸無意中看過那個採訪,可當時他有多不屑一顧,現在看到鹿一白小腹上的玫瑰,就有多憤怒。

是他太自負,一直覺得,鹿一白跟時宴不可能有什麼關係。

所以酒宴之後他不信,看到照片他也不信。

他在時宴面前一直趾高氣昂,覺得這個男人沒有可能搶得過自己。

但現在,鹿一白用這一個紋身,明晃晃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鹿一白都沒想過去紋身,她對時宴到底有多喜歡,才會做出這種沒有腦子的事情?

“你就這麼……在意他?”

周懷幸的話問的很艱難,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

鹿一白不知道他的惱怒從何而來,可她看得懂他的眼神。

那是自己的領地被侵犯的憤怒。

他將她視為囊中之物。

所以對於他的質問,鹿一白覺得可笑又嘲諷。

她選擇不回答,卻讓周懷幸更加憤怒。

她的沉默,像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鹿一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在這裡紋身,就為了證明,你對他的……情分?”

他到底不肯將那個愛字說出口,彷彿只要說了,就輸得徹底。

可鹿一白卻明白了。

他誤會了她的紋身。

他覺得自己是為誰而紋的?

時宴麼?

鹿一白覺得他腦子簡直是進了水,可又有些慶幸。

至少,他不會知道,她紋身的真正緣由。

“對啊,因為,我愛他啊。”

這裡曾經孕育過一個生命,成為她此後最重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