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她的兒子。

她曾經將這個孩子視若累贅,可當這個孩子真正躺在她的身邊,在她的懷中一點點長大。

從牙牙學語到喊她媽媽。

鹿一白才知道,親情的牽絆是她永遠的不可抵抗。

她愛鹿鳴,愛這個孩子,等同她自己的生命。

那一瞬間,從鹿一白眼中的迸發的柔軟與愛意,化為了最尖銳的刀。

刺向了周懷幸的心口。

他不肯說出的那個字,從鹿一白的嘴裡說出來,讓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小丑。

“所以,照片是真的?”

周懷幸問這話的時候,眼眶都泛著紅,抓著她的手也在顫抖。

鹿一白沒有見過這樣的周懷幸。

他總是高高在上,鮮少會向外人展氏自己的脆弱。

可現在,他在鹿一白的面前,像是被她輕而易舉的擊破,潰不成軍。

鹿一白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張了張口,就聽周懷幸咬牙問:“照片,是不是真的?你跟時宴——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像是在等鹿一白的判決,鹿一白也瞬間明白。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誤會了什麼,可他話中的意思並不難被猜出。

“我不知道什麼照片,我跟時宴……”

鹿一白說到這兒,又忽然頓住。

她無從解釋。

周懷幸顯然將這個紋身解讀出了別的含義,如果說跟時宴無關,那麼她又該如何解釋?

鹿鳴的存在,鹿一白絕不可能讓周懷幸知道。

所以……

鹿一白頓了頓,才又慢慢的開口:“我跟時宴如何,跟周總無關吧?”

她仰頭,迫使自己看向周懷幸,問他:“還是說,事到如今,周總還在報什麼希望麼?”

這話太過尖銳,也讓周懷幸抓著她手的力道,都鬆開了。

鹿一白藉著這機會推開人,還不等她跑出去,就聽外面有人敲門。

那敲門聲格外急促,還帶著男人的聲音:“周懷幸,你給我出來!”

鹿一白驟然瞪大眸子,那是時宴的聲音。

可是,他怎麼找過來了?

不等她做出反應,周懷幸已然當先回神,一把將鹿一白拽到了懷裡,呼吸都格外粗重。

“我不管你跟時宴什麼關係,可是鹿一白你聽好了,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