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擺了擺手,人就已經出了辦公室。

鹿一白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也跟著嘆了口氣。

其實,她不是什麼都不懂。

至少剛才時宴看著她的眼神,鹿一白是明白了對方意思了。

這兩年,因為跟時宴一起工作,所以她對時宴的瞭解也加深了幾分。

雖然兩個人明面上是朋友,可是時宴對她的心思……

她是知道的。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在工作的時候,拼命給時宴帶來利益。

她不想佔時宴的便宜,更不想欠對方的人情,當他們的關係可以直接用金錢來概括的時候,才是最清白的時候。

鹿一白一直恪守著這條線,但時宴是個聰明人,她不提,他就什麼都不說,這也讓鹿一白說不出明確的拒絕的話。

畢竟人家連一句越界的話都沒有說呢。

但現在不同了。

他跟林見微昨夜擦了火,從此之後,不管他有什麼心思,都絕不可能跟鹿一白有進一步的發展。

時宴剛才的嘆氣,是嘆他這些年的心思,被強行掐滅了。

鹿一白無聲的靠在椅背上,抿了抿唇。

但願這件事,不會讓她失去兩個朋友。

……

但鹿一白很快就沒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時宴走後不久,就有人來敲她的門。

是負責黎氏專案的負責人,說是開發的工地上出了點問題,請鹿一白過去一趟。

“本來這事兒應該找時總的,但時總剛剛走之前,說事情都交給您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