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有些控制不住。

周懷幸往旁邊站了站,好整以瑕地看著兩個人手忙腳亂,神情裡滿是看熱鬧。

鹿一白無意中往這邊看了一眼,見到周懷幸這模樣,頓時有些無語。

這位大爺老神在在的站在這兒,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在這看熱鬧嗎?

8月的天,時宴不一會兒頭上就出了汗,在看周懷幸看熱鬧的模樣,就有些生氣:“我說,你看什麼看,不知道過來幫忙嗎?”

對於他這話,周懷幸回答得乾脆利落:“我就算是不幫忙,也能留在這兒吃飯,你能嗎?”

他這話裡面帶著得瑟,時宴咬了咬牙,但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有道理。

畢竟他們是死氣白咧才留下來的,跟周懷幸這種關係戶,比不起。

忍無可忍也得忍。

時宴索性不看他,繼續朝著公雞撲了過去,可誰知道這些公雞看著小小的身軀,怎麼就那麼能撲騰呢?

不一會功夫,時宴的臉上就被濺了好多泥土,反倒是那些雞,不但沒被抓住一根毛,還能衝著他嘲諷的叫:“咯咯叨。”

向來戰無不勝的時家大少爺,栽到了幾隻公雞的手裡,他越戰越勇,連那點怕勁兒都沒了,攆著雞滿院子亂竄。

“我就不信了,抓不到你們!”

可惜,他還真沒抓到……

鹿一白看著他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忍不住笑了笑,衝著他招手。

“你先休息一下。”

鹿一白說著走過去,拿了張紙巾,給時宴遞了過去:“先擦擦臉吧。”

來的時候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這會兒這會兒衣服上沾了雞毛,臉上和手上都帶了泥土,看著特別狼狽。

鹿一白有些好笑,又有點兒嘆氣,她跟時宴認識這幾年,哪兒見過對方這麼狼狽的時候。

這回為了拿下羅海生,他們也是拼了。

時宴剛剛還在喪氣呢,鹿一白把紙遞了過來,那些喪氣瞬間就化成了小泡泡,飄呀飄的飛到了空中。

連帶著男人的臉上,都是得寸進尺的笑意:“不行啊,我手上太髒了,要不你幫我擦一擦吧?”

鹿一白剛想拒絕,就見時宴又把臉伸了過來,眼神裡帶上了一點可憐:“我都這麼慘了,你幫我擦一下臉吧,頂著這一臉泥,太丟人了……”

鹿一白這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

眼下時宴嘟嘟囔囔的央求她,這模樣看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鹿一白看了就有些心軟。

她嘆了口氣,索性把紙對摺,替他去擦臉。

時宴得逞的笑了起來,將臉湊過去,微微彎腰,方便鹿一白替自己擦。

那眼神還不老實,不忘朝著周懷幸那邊看,果然看到了男人陰沉的目光。

時宴在心裡罵了一句狗東西,又笑吟吟地謝過了鹿一白。

“謝謝小鹿。”

鹿一白瞧著他這模樣,哪兒看不出來這人是故意的。

當著周懷幸的面兒跟她曖昧,時宴這明擺著就是要氣周懷幸呢。

鹿一白也不戳穿他,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幼稚。”

她眼裡帶著笑,時宴衝著她挑了挑眉,再去抓雞的時候,就故意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