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雞還沒被抓住,但是已經撲騰到了周懷幸的身邊。

三四隻公雞圍著他,時宴還在幸災樂禍:“我說,你是木頭樁子嗎?不知道幫著攔一下?今天中午飯,好歹你也是打算吃的,不做點貢獻,你有臉吃嗎?”

話沒說完,周懷幸一把抓住了雞翅膀,之前還張牙舞爪的大公雞,這會兒就被提溜了起來。

時宴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之前把時宴溜了20來分鐘的公雞,現在張著爪子蹬直了腿,兩個翅膀被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拎著,整隻雞都蔫兒了下去。

只有嘴裡還在不服氣的叫:“咯咯。”

這一下,換成時宴目瞪口呆了。

不是,等等,抓雞這麼簡單的嗎???

他有些懷疑人生,看著周懷幸手裡的公雞。

周懷幸掃了一眼時宴,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裡明明白白的寫著兩個字:廢物。

“麻煩給我一張紙。”

鹿一白愣了一下,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周懷幸這話是跟自己說的。

她詫異的看這周懷幸,就聽男人又說:“怎麼,傻了?”

面對周懷幸,鹿一白顯然半點不客氣:“周先生跟我要紙呢,您自己沒有嗎?”

她包裡的紙巾多的是,但是一張都不想給周懷幸。

結果話音未落,就聽周懷幸聲音裡帶著威脅:“不想吃飯了?還是說你們打算自己去捉雞?”

他揚了揚手裡的雞,那公雞在周懷幸的手裡格外慫,半點沒有剛才溜達時宴的瀟灑。

“當然,如果你們想,我不介意鬆開,給你們再抓一次的機會。”

周懷幸說著,作勢就要扔掉手中的公雞。

這一下,就連鹿一白也慫了:“別,不就是一張紙嗎?”

鹿一白抿了抿唇,從包裡抽了一張紙出來,遞給了他。

周懷幸示意自己抓著雞手不乾淨,問她:“能幫我擦一下嗎?”

剛才看鹿一白給時宴擦臉,他這會兒心火很是旺盛。

可惜,他跟時宴的待遇天差地別,話還沒說完,鹿一白就把紙收了回去。

“看來周先生的臉不用擦了。”

都不要臉了,還擦什麼?

她眼神明晃晃的在罵他,周懷幸無聲輕笑,問她:“這麼硬氣,你們打算現在走?”

羅海生說的清楚,誰做飯誰留下,不做飯的就得走。而且他點名要吃這道雞,可惜時宴是個廢物,抓不著。

周懷幸話裡滿是威脅,鹿一白硬聲硬氣地說:“不勞煩周先生費心。”

見她這模樣,周懷幸嘆了口氣,先認了下風:“這就生氣了?逗你呢,把紙給我,我擦擦手,幫你把雞送到廚房去。”

這話說的還挺像句人話,鹿一白看了他一眼,確認了周懷幸沒有在跟自己開玩笑,這才把那張紙又遞了過去。

“給。”